除了一开始的两天总是昏睡以外,后面几天都只是精神不大好。
她找机会打听了一下齐冕的事,得知齐冕被下旨外调去冀州办公差,短时间内都不会再回京之后,心中倒是松了口气。
明家的案子应是会有其他官员接手,后续如果再传她去刑部问话,倒也免得再遇见,徒生尴尬。
经过在丽正殿的事,死亡的恐惧再加上她与发病太子那般亲密拥吻的视觉冲击,估计齐冕是不会再对她有什么心思了。
就是不知他会如何看待他这个还未成婚便与男人厮混在一起的前未婚妻。
明恬心中一哂,吃过药就倚在榻上看书,懒懒散散的。一边养病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朝朝究竟什么时候会出现。
等到第五日晚,熟悉的响声终于从殿门外传来。
明恬只作不知,依旧神色淡然地坐在梳妆台前,拿木梳一下一下地为自己梳顺头发。
直到燕云朝走上前来,从身后环抱住她,把头也压在她的肩膀上的时候,明恬才抬起眼睫,从镜中望了他一眼。
阿姊燕云朝声音中有些忐忑,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明恬不吭声。
生他的气倒谈不上,但她有点生自己的气。
一开始就知道朝朝会发疯,行为举止不能同旁人一样看待。是她自己掉以轻心,被他在面对她时的温顺表象迷惑,才让他发作起来伤到了别人。
这几日她一闭上眼,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天在丽正殿经历的一切。
明恬感到心力交瘁,疲惫得很。
阿姊。燕云朝的脑袋在她的颈间迷恋地蹭了蹭,又勾着头去寻明恬的双唇。
明恬转头避开,燕云朝怔了一下,眼角便耷拉下来,声调中带了一丝委屈:我不会再咬阿姊了。
他清楚地记得,在他意识消失之前,是他先去啃咬的阿姊,结果阿姊好像是生气了,把他咬疼之后,他就陷入了混沌。
那天他本来就滞留许久,再加上受伤,就彻底撑不下去了。
想到后面都是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在与他的阿姊相处,燕云朝就妒火中烧,恨不得把住在这具身体的另一个灵魂撕碎,让他再也不能出来见他的阿姊。
燕云朝轻轻地用唇去蹭明恬的皮肤,力道很轻,面上却满是痴迷。
阿姊身上一直都香香的,他好喜欢阿姊,可他也好卑劣,他想在阿姊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把阿姊揉进身体里。
但他不能,他要轻一点,不能再把阿姊弄疼,这样阿姊就不会生他的气了。
明恬望着镜中的燕云朝,平静开口:你以为我只是生气你咬我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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