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药还温着,你喝了吧。
明恬抿唇看向了燕云朝。
因着梦里的场景,再加上眼前的太子给她的印象实在不好,以至于她现在都不太想应付他。
可她今日病痛,迷糊间倒也记得一些,似乎就是眼前这个太子把她抱到榻上,又为她请来太医的。
她有心想知道自己怎么了,是不是中毒了,却又不想开口问燕云朝。
倒是燕云朝略有讥讽地勾了勾唇角,嘲弄道:还怕孤害你?
明恬眸光低垂:臣女不敢。
燕云朝呵了声。
看来是彻底清醒过来了,都知道自称臣女了。
太医说你身上是妇人之症,先前服用避子汤过多之故。燕云朝淡淡道,调理一阵就好。
他端着药碗,看明恬毫无动作,低声问:还要孤喂你?
明恬微怔,听着燕云朝所说的原因倒也有些明了了。早在她当初选择服药的时候就料到了今日的状况,她心中反而松一口气,不是中毒就好。
明恬从燕云朝手中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燕云朝的指尖顿在原处,停了几息才收回来。
明恬饮尽汤药,轻抿了抿唇角药汁,自榻上跪立而起,倾身将药碗放到案几上。
殿下,臣女该回去了。
燕云朝慢慢地想,她在他这里昏睡半日,还咬伤了他的手,这是利用完就想走?
但他也没找到留她在这里的理由。
燕云朝眉头紧皱几分,嗯声:走吧。
明恬低着头挪到榻边,穿上绣鞋,正要起身离开时,视线突然扫过燕云朝的腰处。
那里正静静地挂着一块玄木符牌,上面篆刻着金色的符文,与燕云朝身上的玄衣金线纹路几乎要融为一体。
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蓦然地,明恬就想起前几天在这里听到的,华真道长与皇后、皇太子的对话。
这块符牌,会不会就与华真道长所做法事有关?
明恬心脏砰砰狂跳起来,她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想法,但她手上动作更快,伸手就朝燕云朝的腰腹处挪了过去。
燕云朝扣住了她的手腕。
明恬仰头看他。
在这一瞬间,明恬知道,燕云朝看穿了她的目的。
福忠,燕云朝沉声唤道,送明小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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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回宫前最后一晚,行宫举办了盛大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