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要嫁去贺家,席面请在早上,等博言贺博源走了,顾外婆才准备明早要用的东西。
贺博言却不同,结婚对他来说却是大事儿,到了家里烧了一锅热水,用香皂从头到脚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的,不仅如此,他还逼着贺博源也洗的干干净净的,还自顾给了一套说辞,他每天要去卖豆腐磨豆子,不把自己打扫整洁,别人看着脏兮兮的,哪里还有心思买他卖的豆腐。
贺博源本来还不以为意,但想想自个去饭店吃饭,如果是个邋遢的抠鼻子挖眼屎的厨子给他做饭,这饭即便再美味,他也咽不下去啊,想到此,他赶紧把自己洗的清清爽爽的,保证别人看了不会联想到不好的方面,才罢休。
洗了澡贺博言躺在刚做好的大床上,没有一点儿睡意,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着他和顾羡结婚后的情形,越想越有精神,越睡不着觉。
贺博言睡不着觉,贺大伯两口子也躺床上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不为别的,就因为博言结婚老太婆竟然把她珍藏的玉镯给了顾羡。
这玉镯子她肖想了很久,老太婆都没答应给她,没想到却便宜了顾羡。想到顾羡,她就心肝儿脾胃疼,这明明是她的儿媳妇,现在竟成贺博言的媳妇不算,还夺走了本属于她儿媳妇的玉镯,她都快恨毒她了。
水性杨花的玩意儿,原先还巴结讨好她,转过眼又没有负担的嫁给博言,得亏她家高俊没娶这样的媳妇,说不定就是一顶绿帽子,又想到高俊现在娶的媳妇,可是高干千金,还给他生了个大胖孙子,她心里那点郁气也就散了。
可是想到那玉镯子,她怎么都想不开,用手捣捣身旁男人的胳膊,他爹,你就甘心吗?
贺大伯双手枕在头下,闭上眼睛,闷闷的道:不甘。
陈雪红眼神变得阴沉,既然不甘,咱们为什么还要忍下去,贺博言他根本不配拥有咱家的东西。
贺大伯唰得睁开眼睛,闭嘴。
陈雪红一怔,转而恼恨的道:为什么要闭嘴,我就要说,如果是博源得到那玉镯也就罢了,偏偏是博言,他凭什么啊?
陈大伯阴冷的看向陈雪红,呵斥她:我让你闭嘴你就闭嘴,说那么多做什么?如果被爹娘知道博言不是真正的博言,那么真正的博言在哪里,他们给的出来吗?
陈雪红想到那血红色的玉镯,眼里的嫉妒都快溢出来,那玉镯它不该给博言啊。
贺大伯又闭上眼睛,博言是爹娘的孙子,是二弟的长子,这玉镯给他,很合理。别的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