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发想到他爹娘的偏心,眼里闪过狠意,要怪就怪他命不好,非要和那小子一天出生。既然那小子不识相要去考大学,就不要怪我太狠阻他往上爬,给当年那个女人打个电话,让她解决那小子考大学的事情,还有高俊提干的事情,也跟她提下,她也该兑现当年的承诺了。
陈雪红想到儿子提干的事情,终于不再迟疑,小心翼翼的从床底下翻出木匣子,把里面的一张纸条拿出来,递给贺大发。
贺大发没吭声,拿起那张纸条揣兜里,披着大棉袄就去了镇上。
贺大发先给贺高俊打了电话,跟他说提干的事情不用着急,他来想办法,如果过段时间没提干,再把当初给他的那块玉配拿出来,或许有用。
贺高俊虽然不懂他爹话中的意思,不过还是有意无意的,当着旁人的面,拿出当兵那天晚上他爹给他的玉配欣赏一番,或是休息时戴着它去岳父家晃一圈。
他现在恍然想起,当初他和郑悦华谈对象时,岳父先前不同意,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竟同意了。那段时间他就戴过这玉配去过郑家,当时郑春明还问过他这玉佩哪里来的,他好像回答说,从小戴到大的。
他摩挲着手里的玉佩,越看这玉佩越像个字,忽地他浑身冒冷汗,眼睛睁大,他看出这是什么字了,是个周字,为什么把玉佩做成周字,难道是哪家的姓氏?
即便是姓,也不能说什么?那么郑春明为什么看了这块玉佩,就让他闺女嫁给他?这块玉佩到底有什么秘密?
他眯起眼睛,看来他爹应该知道一些情况,却没告诉他。
贺大发拿起那个号码,拨了过去,嘀嘀嘀几声响后,电话接通,他深吸一口气,同志好,我找李月容,请让她接下电话。
那边迟疑下,说道:没有这个人,你打错电话了吧?
贺大发一怔,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不过还是道:是不是这个号码,你跟我确认一下。他报出号码后,对方说号码是这个号码,却没这个人。他不死心,又把电话号码反复跟对方确认,对方却不耐烦直接挂断了电话。
贺大发拿着电话懵了,捏着纸条去问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看了眼那纸条,这电话号码是n省某个市区的,你找的人是哪个省的。
贺大发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怎么可能呢?n省离他们g省几千里路,那个女人分明是省城的。贺大发猛然发现一个事情,他被骗了。他害死了自家亲侄子,吃了一个月的肉,得了一笔钱,到最后他们贺家给别人养了二十年儿子不说,却原来这是一个天大的骗局。那个女人从头至尾都在骗他。
他想到那玉佩,只要有玉佩在,他就不担心高俊提不了干。眼神发狠,既然暂时找不到那女人,就不要怪他拿那小子撒气,他们贺家不该给别人养这么多年儿子。
贺博言不知道他大伯正预谋着揭穿他的身世,他们刚体检完,在县城国营百货商场买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