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出换洗衣服,进了卫生间。
贺博言坐在床上,听着卫生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思绪竟像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媳妇儿光溜溜的样儿不停在脑海里闪现,没来由的脸颊一阵燥热。
他揉揉脸,陡然站起身,想到媳妇儿每次吃了羊肉,夜里都会喝很多水,他拿出水壶去外面找工作人员要了一壶水,顺便拿出茶缸子倒了一缸子开水,放在那儿冷着,媳妇儿洗完澡出来就能喝。
刺啦一声响,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他清淡的眸子不由自主落在从卫生间走出的自家媳妇儿身上,被水打湿的发紧紧的贴在额上或者颊边,白皙的脸蛋由于热气的熏蒸染上了一层粉霞,比往常更显娇嫩,一双杏眸也好似氤氲着无限风情,这样的媳妇儿使得贺博言冷峻的眸子一下子染了丝情欲。
他脸颊微烫,抿抿嘴唇,拿着事先准备的衣服大步进了卫生间。
顾羡奇怪的看他一眼,翻出行李箱里的雪花膏抹了点在脸上,坐在床上慢慢的擦着头发,视线落在房间角落堆放的行李上,
她杏眼微眯,帕子顺手放在旁边的柜子上,把旅店的棉被折叠好抱进房间的柜子里,又拿出自家的棉被铺在床上。
旅店是接待旅客的地方,即便这些棉被洗的很干净,她用着也觉的不舒服。没条件也可以将就,但他们明明带了棉被,为什么还要盖旅店的棉被呢?
贺博言洗完澡出来,瞅到自家媳妇的动作,盖自己的棉被挺好。
他虽然没有洁癖,但谁愿意盖旅店的棉被呢,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盖过了。
两人铺好床,顾羡又问:不知道思璇要不要换棉被?那丫头刚来省城,能习惯吗?
贺博言挑挑眉,这丫头都该睡着了,算了吧。再说,即便不习惯又如何,她哭着喊着要来的。
躺床上激动的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瞪着大眼睛数绵羊的贺思璇:
两人收拾好躺在床上都十一点多了,这要在平时他们早就睡着了,可平时躺床上就睡着的顾羡,今晚躺在省城的旅馆里,半点睡意也没有。
我有点认床。顾羡慢吞吞的说道,我还认地儿,省城没有家里的泥土味,不习惯。
确实不习惯,到处都是陌生的气息,刚到省城,她就有点儿想家了。
贺博言紧张的看向她,你不会想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