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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外婆双手颤抖的接过照片,捧着照片,眼睛微眯着小心翼翼的看着照片,看到上面熟悉的面貌时,她得手抖的更厉害:是他,是他,这边这个就是程润,你看他笑的多欢,这孩子自打到我们家就不爱笑,也就是羡羡出生那会儿,才见他这么笑过。

    李教授拿手绢擦擦眼睛,顾外婆看完照片,依依不舍的把它还给李教授,李教授看出她的不舍,犹豫了下还是把照片装进了包里,顾外婆盯着那包瞅了又愁,李教授不忍得道:等我把照片再冲洗一张,到时给你送过来。

    顾外婆这才笑了,忙不迭连声道:唉唉唉,这主意好,这主意好!

    李教授看着顾外婆,欲言又止,顾外婆见李教授表情有异,知道她肯定想问女婿的事情:你有啥想问的,就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她能看出博言的这位教授,对程润没有恶意,对羡羡也没恶意,反而抱着浓浓的愧意,至于为啥有愧意,她也懒得管那么多。

    李教授心里微松:沈程润他,你们是怎么遇见他的?他当时是什么情况?

    顾外婆头微抬,回忆着那时候的情形,接着娓娓道来:那时候他穿着一身列宁装,衣服倒是好看,可全身脏兮兮的,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腿更是瘸着,跟个乞丐样。

    我那会儿刚好下地回来,他晕倒在我家门边,我看着不落忍,和我闺女把他抬回家里,他醒来后,给他擀了面叶子,那狼吞虎咽的架势不知道饿了多少顿了,吃完饭后,就木在那里不吭声,问他啥话他也不应。

    顾外婆说到这里,停顿下又继续道:不说话就不说话,我想着我就好人做到底,让你把身上的伤养好了再走,就这样他在我们家养了十几天伤,唉,你别说,手先前看着那么邋遢的人,脸上恢复了,竟是那么俊的小伙子子。

    顾外婆笑了笑,我们家没男人,大闺女又嫁人了,家里猛然多个小伙子,村里就有了闲言碎语,什么难听话都有。

    程润可能也听说了这些闲话,找到我说要入赘我们家,我当时没同意,虽然我们家没男人,但也不是谁都能入赘进来的,他一个来历不明的小伙子,我肯定抱着警惕心的。

    顾外婆看了眼李教授,见她面色怔愣,继续道:他倒是有毅力,天天帮我挑水做饭,下地干活,慢慢的我见这小伙子虽然面嫩,但还算靠谱,加上村里流言越来越多,就应了两人的婚事,两个月后我那闺女就怀了羡羡。

    后来的事情,顾外婆就不愿说了,因为有些事,太让她痛心。

    好在李教授也没继续追问,拿出手绢递给顾外婆,让她擦擦眼睛。

    顾外婆胡乱擦了几把,把手绢拽在手里:不管你和羡羡她爹有啥关系,我都不希望这孩子受苦受累,这么多年她够苦了。也是我对不起她。

    李教授声音哽咽,抿抿嘴:大娘你千万别这么说,我和程润一起长大,羡羡是程润的孩子,跟我自己孩子差不多,我喜欢她来不及,怎么会让她受一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