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雕想明白这中间的弯弯绕绕,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殿下为何会在女子身上打主意的,对了。他是如何盯上这位金家小姐的?
闪辰苦笑:殿下说认识她。
认识?花雕呆了呆,好一会儿才道,听顺子说前次殿下进宫,皇后娘娘穿了件丁香色的妆花褙子,只戴了一两件首饰,正和梁贵妃、李淑妃一起修剪花枝,殿下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愣是不知要向哪位先行礼。还是顺子悄悄递了眼色,殿下才没有当众出丑。
皇后娘娘是殿下的生母,换上常服。殿下就连亲娘都不认识。
闪辰咧咧嘴,想笑又觉得不该笑,只好讪讪地道:殿下倒像是对这件事挺热衷的,还在和耿子鱼商议。
花雕撇嘴。上下打量着闪辰:赵御医开的方子还在继续吃吗?
闪辰的嘴角浮上一弯温和的笑:还在吃,赵御医说没个三五年是不行的。
我箱子里还有两支百年老参。一会儿让人给你送过去,说到这里,花雕眉峰微动,殿下踢了你一脚。没事吧?
闪辰心里一凛,这事花雕竟也知道了。
没事,你知道殿下的。他不会下狠心。
花雕冷笑:倒是老娘瞎操心了,我怎么忘了。你天生就是个贱命。
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火气,方才还好好的,这时就忽然生起气来,头也不回就走了。
闪辰怔了怔,看着花雕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外,无奈地摇摇头,一瞥眼间,见一个青衣小厮正在墙角处扒头探脚,见他看过来,拔腿便跑,闪辰三步并做两步追上去,一把揪住那小厮的领子,斥道:哪来的小兔崽子,在这里看嘛,谁让你进来的?
小厮是个生面孔,一看就不是内院的人。
小厮吓得面如土色:闪爷饶命,小的是服侍薛头儿的,昨儿个薛头儿当值,把随身带的翡翠竹青图的鼻烟壶落在值班房里了,薛头儿离不了那玩艺,打发小的过来取,闪爷若是不信,赶明儿薛头儿来了,您问他便是。
薛头儿是薛晋,眼下是十二皇子身边的红人,他有个头疼的毛病,身边总是带着瓶烟儿,小厮说的那只翡翠竹青图鼻烟壶还是十二皇子赏的。
闪辰没有言语,松开那个小厮,骂道:滚得远远的,拿了东西便走,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闯了祸就是你家主子也保不了你。
那小厮千恩万谢地走了,闪辰目光微凝,有些落寞,忍不住咳嗽几声,胸口处又是一阵尖锐的剧痛。
赵御医说的三五年,不知有无把握,真若是三五年后他的身子依然不好,也就没有必要留在殿下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