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每天都来给师父换药,好吗?他轻声问道。
玲珑诧异。师父的声音和平时不太一样,就和他今天的眼神一样。若不是后背上她曾亲眼见过的伤口,她会以为这是换了一个人。
师父的伤快要好了,已经不用每天换药了。玲珑回答。
快好了?不会吧颜栩有些沮丧,这么重的伤,怎么就快要好了呢,伤好了,徒儿就不用换药了。
真的快好了,这里是不是有点痒啊,因为已经长肉愈合了。玲珑说着,还用手指在他伤口的边缘轻轻碰了碰。
她不碰还好,就这么轻轻一碰,颜栩腰下某处便又伸展开来,他又硬了。
好在他是脸朝下趴着,否则让徒儿看到某处翘首昂视,那真要天打雷劈了。
徒儿还小,或许还不懂那是怎么回事吧。
唉,颜栩越发觉得自己是禽兽了
好在师父的伤快要好了,玲珑的愧疚感也平复了许多,于是她便趁机讨要薪水。
师父啊,加上这个月,您已经欠了徒儿三个月零三天的薪水了,过年时您说当时算三个整月的,要是这样算,您就欠我三个月零二十七天的薪水,相当于四个月。
颜栩藏在人皮面具后面的脸如绿了,怎么利滚利,就变成欠她四个月薪水了?
这是徒弟还是讨债鬼?
过年时不是给你压岁钱了?连他都感觉自己鼻音重了,一定是让这个小东西给气的。
可那是压岁钱啊,咱们当时就算过帐了,您还欠我三个月薪水,现在又过了快一个月,您欠我四个月了,师父,您不能说话不算数啊。玲珑有点着急,自从买了浚仪街的宅子,她就囊中羞涩。
你把我的外袍拿过来,里面有只锦盒。好在早有准备,不然真让你这小财迷给算计了。
玲珑从师父的外袍里果然摸到一只锦盒,那锦盒很小,也不知里面是什么。
这是?她问道。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颜栩柔声道。
玲珑怔住,这次她没有听错,师父的声音果然和往常不一样,好像有些熟悉,似是在哪里听到过。
师父,您的声音怎么变了?玲珑问道。
颜栩干咳一声,又变成原本略带沙哑浑浊的声音:让你气的。
好吧,玲珑吐吐舌头,小心翼翼打开那只锦盒。锦盒里装的是一颗龙眼大小的明珠,璀璨夺目,光彩照人。
玲珑把那颗明珠仔细端详,这才抬起眼看向师父:这是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