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和谁喝酒,可否告诉妾身呢?她慢条斯理地问道。
颜栩来了精神,索性把她抱到罗汉床上,和他靠在一起:昨天五哥和六哥有事,没来喝喜酒,今天让我补上
说到这里,他忽然觉得不对劲,瞥一眼玲珑,见她面色平静,娴静如水地看着他衣裳上的玉纽,长长的睫毛如同两排小扇子。静悄悄地半垂着,也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颜栩心里却打个突儿,立刻改口:他们就是找个借口来敲我一顿,咱们大婚时他们也来了。
玲珑这才抬起眼睑。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王爷但说无妨,我不吃醋。
好吧,没有什么比这话更伤人的了。
睿亲王被结结实实地伤到了。
七哥原本也要来的,可他的头被七皇嫂打破了。不好意思出来,在府里躺着呢。他原是想把这件事当成笑话说给玲珑的,可从他嘴里说出来时,却是干巴巴的,一点都不可笑。
那不过就是个外宅而已,七皇嫂就打破了七哥的头,可他的小娇妻不但给他操办喜事,早上接过妾室孝敬给她的鞋子时,还满脸欢喜,就像是本王给她买不起鞋子一样!
其实吧。颜栩骨子里虽然有股与生俱来的傲气,但良好的教养却让他看上去温文尔雅,高贵从容。他平素是不会像这样斤斤计较的,可今晚多喝了几杯,言谈举止就有些不受控制,随心所欲。
男人一旦随心所欲起来,有时就会孩子气,何况颜栩本身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
你上次不是说我如果有要给名份的可以抬过来吗?我正好有两个,你看什么时候把她们抬了。
玲珑嗯了一声,又道:找个黄道吉日。把她们抬进来吧,对了,绿荫轩的两位妹妹进门前,王爷给了五千两让我操办。再来的两位新人虽说比不上她们两位,可既是王爷相中的人,就要一碗水端平,王爷您看,不如就把这当做规矩,以后但凡有新人进门。妾身便让人到王爷那里按两位五千两来支银子,如果五千两不够,妾身就从府里的嚼用中把银子挤出来,一定给王爷操办得体体面面。
颜栩愣住:怎么还要让我掏银子?
玲珑委屈:莫非王爷想让我用自己的嫁妆给您纳妾吗?
颜栩惊讶得差点把嘴巴张开,他有种掉到坑里的感觉,若是往常,他肯定闭嘴、闪人,可今天喝多了两杯,所以作死地继续问下去:也就是说以后我想抬人了,只要和你说一声,再支出五千两,就行了?
玲珑点头,笑得比花还要娇艳:二妹妹和三妹妹进门时,王爷也同时给我花了一笔银子,比五千两只多不少,既然五千两成了府里的规矩,那给妾身的这份,当然也要变成规矩,王爷太忙,就不用再陪我去金玉楼了,直接让帐上把银票送过来便是。王爷,您看这样可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