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知道夫君就是师父,这是一码事;可她在有了夫君以后又喜欢上师父,那是另一码事。
他板起脸,声音低沉:怎么像个刚入行的,什么都不懂!让你把风你就把风,少罗嗦。
说完,他便如一只黑色大鸟,腾空而起,消失在夜色中的高墙之内。
玲珑抬头看向夜空,天色有点阴,月光惨惨淡淡,看不到星星,冷风呼啸吹到脸上,夹带着细细小小的冰粒,有一点点疼,明天可能会下雪吧。
玲珑从马背上跳下来,蹲在墙根下,她没有把风的心情,一点也没有。
她没有下药,可那人还是睡得很早,睡得很香。
不论是加了辣椒的菠菜还是清炒的,她全都没有下药。
她只是想看看,没有药,那人会不会睡觉。
他没有令她失望,他睡得比上次还要香甜,甚至还有轻微的鼾声。
一个从不打鼾的人打起了呼噜,这也太反常了。
反常必是妖。
只是,你糟蹋了我的一片好心。
又是一阵北风吹来,玲珑打了个寒战,她下意识地缩起肩膀。
她从墙根处站起来,更想换个更避风的地方,就感觉似是有些不对。
周围静得可怕,她从内城一路来到这里,常能看到有马车,听到有人声,但这里却什么声音也没有。
且,她感觉到了杀气!
这是前世历练出来的本能,如果没有这种本能,她死得更早。
这杀气正在一步步向她靠近,她的头发根都立起来了,猛的回头,就见几条黑影正悄没声息地逼近过来。
玲珑的大脑比平时更加清明,她忽然有些愧疚,难道是误会了?
千钧一发,已不容她多响,她把拇指和食指圈起含在手中,打了声呼哨,哨声尖利,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
哨声未绝,她已腾空而起,向黑子飞去。黑子不是她的马,甚至和她没有任何默契,在这个时候,她不指望黑子能自己跑过来驮上她,只求这位马大哥别把她从背上扔下来。
耳边风声骤响,那是暗器破风的声音,玲珑后悔,前世她没有练过暗器,今生在浚仪街吃过一次亏还没长记性,一直没有练过听风辨器的功夫,现在暗器来了,她只能左避右闪。
忽然一股大力向她袭来,那是马鞭,初次遇到石二时,他用这条马鞭把她狠狠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