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她真的发现某人的身份时,除了恨他骗婚,好像也还真没有像寻常女子那样寻死觅活。
或许真的是那些话本子起了作用
好娘子,别生气了,我心里总也放不下你,每次见你,都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再也不见你了,可还是忍不住又去找你可我也晓得有悖伦常,所以就躲起来不见你,只让花雕去看你,知道你在娘家过得不好,病成那个样子,我那时恨不能把你偷出来。
躺在炕上,颜栩侧着身子,一条长腿却摸在玲珑的腿上,像是生怕她跑掉。
玲珑恍然大悟,难怪花雕让把她从暖炕上挪到床上去。难怪他们住的屋子里没有暖炕,而是拔步大床,大伯母和二伯母来给铺床时还觉得奇怪呢。
想起来了,那次她去朝阳胡同给师父换药,曾经和师父说起过,她睡不惯暖炕的事。
菱花窗上镶了玻璃,冬日的阳光从窗子里透进来。颜栩斜侧着身子。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他的眉毛很浓,如同墨染。略显狭长的眼眸,深邃得像是看不到底的深潭,目光却总是淡淡的扫过,玲珑就想起那年的端午节。小舟上衣著随意却光彩照人的少年。
后来在去西岭的路上,又见到他在后山上。他从树林里出来,策马走过时,也是淡淡的目光,目不斜视。就像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那时还以为他是清傲,成亲后才知道,他看谁都长得一样。所以也就懒得去看了。
您真的只能认出我一个?我才不信,以前每次您遇到我。都像是不认识一样。
刚开始时的确不认识你,不然我早就知道你是女的了,就是就是从我受伤那次开始,我才记住你,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你。
玲珑有些感动,随即就感觉不对了:你不是说自从我在房檐上掉下来,你就你就那个了吗?
颜栩的耳朵都红了,打死也不能告诉她,他看到她的那个那个血就硬了,然后就忍不住还想看到她,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她,否则一定会被她笑死。
你从屋檐上掉下来,掉到我怀里
不许再说了,不许说!玲珑一下子就想起来那次她来了癸水,染到炕上,被他发现了,还凑过去闻了闻
糗大了!
颜栩松了口气,还好还好,那么丢人的事,咱们就别说了,最好永远也别提。
娘子,你不生气了吧,我真的不是存心骗你,我就是想每天都看到你可我偏偏是你师父,我怕你知道以后会跑得远远的,一直不敢告诉你。你别担心,知道这件事的人都给打发了,只有浮苏,她不会说出去的。
打发了?都杀了?连环呢?玲珑吃了一惊,虽然猜到他肯定是做了些功夫,可有些事她还是不想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