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长房的首脑们郁结之处。
听说还是没有金子烽的消息,玲珑沉默下来。
她盼着颜栩早些回来,可也知道,和尤吟秋有关的事,都不能让夫君知道。
中路来人报信,王爷不回来用膳。
因为有心事,晚膳用得很少。玲珑正值青春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两个月来食量惊人,像今晚这样,只喝半碗小米粥,这还是第一次。
玲珑殃殃地没什么精神,拿了幸存的两只蛋壳,遣了丫鬟们,早早地回到西次间。
看了看少了一只的蛋壳,玲珑心里涌上一阵烦躁,靠在玫瑰红的迎枕上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就感觉似是有人正在给她宽衣解带。
她募的惊醒,睁开双眼,颜栩不知何时回来了,帷幔没有放下,他也穿得整整齐齐,却像是发|情了一样正在解她衣裳。
玲珑心里一动,想起他中招的那次,好像也是这样。
她抬手摸他额头,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额头冰凉,没有发热的迹象。
玲珑松了口气,这人没事,纯属正常发情。
她挣扎着坐起来,对颜栩道:我服侍您更衣吧。
颜栩不说话,只是瞪着她,神态就像一只蛰伏的豹子:陪我沐浴。
玲珑蹙起眉头,可还是柔声说:像平时一样,我给您洗头吧。
不行。
成亲半年了,玲珑知道颜栩口中的不行意味着什么。
她嗅出空间中有股与往常不同的危险气息。
说好要到端午节,还有三个月您不能说话不算数。
四五月里是父皇母后的寿辰,三月里节令又多,就这时最合适。
玲珑不解他说是合适是怎么回事,圆房这种事,和公公婆婆过生日有关系吗?
属于胡说八道,强辞夺理。
她不想再听他胡搅蛮缠,转身就往外走。
刚走两步,颜栩就在背后抱住了她:小东西,你去哪儿?他的声音里都是不满。
您刚回来,怕是饿了吧,我去叫丫鬟们给您准备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