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成亲时,颜栩便从府里挑了一匹母马给她,但那匹马太过温柔,她可以骑着打马球,却不能像这匹胭脂红,任她驰骋。
这是她的马,如诗篇般优雅,如凯歌般豪迈。
就像黑子属于石二一样,这匹马属于她,属于金玲珑。
颜栩远远地看着前面的背影,红马,绿裙,黑发,如同精灵般在山林中掠过,静若处子,动若狡兔,他第一次见到这匹马时,便想到了她。
也不知奔跑了多久,前面的一人一马终于停了下来,在一片开满杜鹃花的山坡上。
身后的人挥挥手,侍卫们迅速隐入树丛后面,只有红绡和红绣傻愣愣地跟在王爷身后。
一个侍卫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从隐藏的地方出来,把这两个还没留头的小丫头拉走了。
非礼勿视,这都不懂!
颜栩打马上前,刚刚停住,正要开口说话,只见玲珑忽然从马背上跃了起来,没等颜栩明白,她已经稳稳地落在他的怀里。
颜栩有点发懵,这个媳妇已经调|戏了快一年,也没见她对自己热情几分,怎么一下子画风就变了?
他张张嘴,正不知说什么才好,两片如花瓣般柔软的樱唇已经贴了上来,他大喜,正欲来个痛快的,樱唇却已蜻蜓点水般离开,而那个娇躯又已跃起,从他怀里弹了出去,重又落回她自己的马背上,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颜栩愣在那里,脸上如同四季飘过,这是什么?
这是调|戏吧?
一定是的,他在光天化日下,被自家娘子调|戏了。
就为了这匹马?他问。
加上成亲之前,他也不记得送过她多少东西,无论是被她强取豪夺的,比如象牙宝船,比如那一屋子宝贝;还是他贱歪歪自己送上的,她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般,高兴地忘了端架子。
嗯,我说了我喜欢。她道,眼底眉稍是压抑不住的快乐。
原来一匹马就能让她这么高兴,不就是一匹马吗?早知如此,他早就把这匹马为她寻来了。
你想要马,为何不告诉我?
我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我想要一匹马呢,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怎么提前告诉您啊。
她自己不知道的事,他却知道,还有什么能比这句话让送东西的人更得意的吗?
这个小女人,也太会哄人了。
总有一天,他会被她哄得把全部身家全都交给她。
可那又如何,把钱都给她,把好东西也全都给她。
而她是他的。
叫什么名字?他问道。
如意。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她嘴里迸出,美妙如音符。
颜栩使劲握住缰绳,才没让自己也像玲珑那样跃过去。
他若是飞身跃过去,那就是落到她的怀里了,好像有点搞笑。
可是她会讨他欢心了,如意,若是天底下的人都这样取名字,那送礼的还不要掏心掏肺啊。
呵呵,也只有你的反应会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