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之冷哼一声:我的姐夫多着呢,也不差他一个。
甘唐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我觉得这不像是那几位爷的作派。
顾锦之打个哈欠:你管呢,是谁做的关咱们什么事?再说,也没准儿就是寿王殿下自己的珍藏呢,十多年了,他府里加上我姐和两位次妃,也只有五六位,岁数都不小了,可他也没再让我姐给添人进口的,这说不定就是改了胃口,换了喜好呢?
甘唐无奈地摇摇头,像这样豁达到举一反三的小舅子,他还是头回遇到。
如果真是寿王的珍藏也就罢了,如果是有人为之,我看着倒像是女子的手法。
女子?我姐?那不可能,长姐对寿王一贯维护,怎么做出这种事来?顾锦之把脑袋摇成拨郎鼓。
甘唐嗤之以鼻,难怪你们家老爷子被皇帝忽悠着嫁了一堆女儿,敢情父子俩都是拎不清的。
我是说寿王殿下得罪了女人,这女人报复他,耍他玩儿呢。
顾锦之撇嘴:他最对不起的女人就是我长姐,这几年,我长姐笑起来也像哭一样。
那是人家的家事,甘唐无心过问,他继续方才的话题:寿王殿下得罪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女人,这女人能找人在亲王府里偷出这么多东西,又神不知鬼不觉,让五城兵马司找到这些东西,你觉得你长姐能做到吗?
别看这些东西都是王府里的,可顾笑容还真没有本事把这些东西一骨脑偷出来。
大户人家不是小门小户,什么东西入什么库房,全都分门别类,每个库房都有专人掌管,即使是主持中馈的王妃,也不能一下子就把这些东西从府里运出来。
那岂非还是贼人做的?花银子雇人就行了,还分什么男人女人?顾锦之不解,觉得甘唐是在故弄玄虚。
甘唐很是无奈,道:我且问你,这事若是你做的,你会这样做吗?
顾锦之想了想,笑道:那直接找个小倌儿,把他家里人安顿了,再找个好机会,让寿王殿下把他给玩死,再把玩死小倌的事情闹大,那岂不更好?
甘唐点头:所以我才说,这不像几位爷的作派。不说别人,就说十二爷,早前七殿下暗地里送了两个小倌儿混进他府里,他硬是把那两个小倌交给了闪辰,闪辰有多狠,别人不知,锦衣卫和金吾卫的人,哪个不知,几岁的小孩子就敢杀人,据说,那两个小倌被折磨得惨不忍睹,神不知鬼不觉就给塞到七殿下最宠的一名侍妾床底下了,把那侍妾吓得魂不附体,见到男人就害怕,再也没让七殿下近身。
这件事,顾锦之还是头回听说。
他的脸色变了变,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说过?
就是十二殿下大婚不久,寿王亲自去了鲁王府,替七殿下作主,把这件事给瞒下了,吃了哑巴亏认栽。可这又怎能瞒得过锦衣卫,不过我也是前阵子才知道的。
顾锦之苦笑:这样一做比较,倒还真像是女子手笔。
甘唐笑道:那就真不关咱们的事了,索性咱们什么都不管了,给里面那群小子们弄点小钱花花。
和顾锦之一起离开五城兵马司,两人在灯市大街分手,顾锦之回了镇国公府,甘唐却是绕了一个大弯子,去了朝阳胡同。
朝阳胡同与睿王府所在的东华胡同离得很近,那里有个一进的小院子,住着闪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