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医曾给问诊,施氏没有什么病,那也就只有无子一条了。
没想到王爷连睡都没睡过,施家只要说施氏还是处子之身,不但这无子一条说不过去,王爷不能人道的旧事便要重新提起,那王妃腹中之子也会惹人非议。
成亲两年的美妾还是处子之身,而王爷还是尚未及冠的小伙子,血气方刚。
这怎会不令人想入非非。
耿无鱼想到的事,小顺子也想到了。
他笑道:洒家今天才知道,耿相公还是个怜花惜玉的,其实这些事说难也不难,无非就是让施夫人闭上嘴而已。
闭上嘴?
耿无鱼心里硌登一下,难怪都说这些阉人歹毒,小顺子平时一副无毒无害的模样,没想到也是这样毒辣。
见他面露惊异,小顺子哼了一声,道:又没让耿相公您出手,您在这里担心什么,一会儿洒家和杜康姑姑说一声,这事也便妥了。
耿无鱼叹了口气,提笔写下无子二字。
颜栩刚刚从绿荫轩里出来,玲珑便得到消息了。
她对红绡和红绣道:你们两人去绿荫轩,守在施氏身边,没有我的吩咐,不能离开半步。若是她想自尽,只管打晕便是。
红绡和红绣磨拳擦掌,她俩最喜欢这样的差事了。
玲珑要过了好一会儿才静下心来,皇后娘娘一定是对颜栩说过什么吧。
否则,男人不会对一个他认为可有可无的女人下这样的狠心。
对了,还是要说一声,她不想让血光冲撞了孩子,颜栩当然不会对自己的女人把事情做尽,但别人可保不准了,不说杜康,就是花雕和浮苏,也不会让施萍素出去败坏王爷的名声。
玲珑刚想让长安去请王爷,忽然又觉得自己矫情,算了,随他们去吧。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这个孩子既然做了颜栩的儿女,就注定不会无风无浪。该来的都会来,没有必要在这里纠结。
她索性半靠在罗汉床上,继续做她的懒婆娘。
是太懒了,站一会儿都觉得累,总想躺着、歪着。
颜栩回来时,就看到玲珑以一个极为不雅的姿势仰靠在那里,他觉得可爱极了,凑过去把耳朵隔着衣裳贴在她的肚子上。
叫父王,快叫父王。
玲珑的嘴角抽了抽,是不是第一次当爹的男人都是这样傻啊,别人不知道,至少她家里的这个,就傻得可以。
她刚这样想着,就见颜栩忽然抬起来,欣喜的道:她踢我了,刚才她踢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