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栩笑着捏她脖子,道:都说夫妻两个越长越像,你的鼻子不如我的挺,我给你捏捏。
玲珑笑着避开,反手去捏他的,两人在炕上打打闹闹,笑成一团。
要过了好一会儿,玲珑才娇喘吁吁偎在颜栩怀里,问道:如此说来,南阳郡主这篓子捅得也太大了,竟然撮合太子和勋贵家大归的姑奶奶。
颜栩冷笑:她是没有想到太子会短命,她既然敢做这样的事,想来早就有了万全之策,帮助太子抱得美人归。可惜太子去得太早也太突然了,她非但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反而被母后忌恨了。母后对太子念念不忘,又怎能容忍他有半丝污点,南阳郡主是偷鸡不成反蚀米,否则父皇又怎会为了一点小事,就贬了仪宾的官职?
南阳郡主的仪宾原在金吾卫,因为她儿子闯祸,而被御史弹赅,贬职后一直赋闲在家。
南阳郡主是太皇太后嫡出的孙女,比起一些生母身份低微的公主,地位还要高些。可如今却弄得这般地步,除了她教子无方以外,更重要的就是她被皇后恨上了。
勋贵之家的儿孙们,好勇斗狠的事时有发生,她儿子的那些事,别人家也会有,可唯独她家里弄鸡飞狗跳。
玲珑想了想,问道:您说她会不会变得杯弓蛇影了,那枚白玉环可能是太皇太后,或者当年的太后赐的,被人偷走了,她担心让人拿了做些什么事,便弄个假货戴在手上,若是有人问起便死不认帐。
前世时她是见过这种人这种事的,有一次她偷了一颗中世纪的古董项链,一个星期后,在报刊上看到那位夫人戴着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出席宴会,以至于她的雇主大发雷霆,还以为她拿假货应付差事,为此还请了专家鉴定,她偷的是真的,而这项链原主人戴的那条无疑是假货。
颜栩笑道:谁知道呢,不过她现在犹如惊弓之鸟倒是真的,听说母后最近常常召她进宫,每次都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有一次她出宫后没有按原路返回,居然沿着内城转了一圈才回府,那样子倒像是怕让人跟踪似的。
南阳郡主只是个见过大世面的后宅妇人,当年她为太子牵红线,也是想给丈夫儿子谋个好前程,太子不是普通皇子,他是未来的皇帝。
这个女人不但胆子大,而且还有算计。
可惜就如颜栩所说,她没有想到太子会那样短命。
玲珑最终也没把南阳郡主约她去永济寺的事告诉颜栩。
她就盼着颜栩快回木樨堂,让她独自静一静,把刚才颜栩告诉她的那件事好好想一想。
可颜栩不想就这样轻易放过她,好不容易把丹丹轰走了,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做,那也太亏了。
但玲珑却像是神游太虚,任他又亲又摸,她还是不在状态。
这让颜栩很不高兴,自从玲珑怀了丹丹,他就觉得自己的春天来了,两人虽然不像以前那样夜夜粘在一起,但玲珑漫不经心中显露出来的柔媚让他心动不已,床第之间都是他主动的,自从圆房以后,玲珑从没有拒绝过他,而且渐渐地还会回应他,从没有过今天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