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心中一凛,陈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颜栩要动用杜康来看管她。
颜栩低声解释:这是花雕的差事,她要办喜事,便让杜康暂时过来。
玲珑这才略微轻松一些,既是花雕来做的事,那就还是后宅之事,并没有上升到杜康的高度。
颜栩对杜康点点头,便带着玲珑向屋内走去。
门被无声地打开,两人起进堂屋,一名内侍站在门边,这门就是他从里面打开的。
内侍弯腰行礼,颜栩没有说话,带着玲珑走进次间。
陈枫坐在临窗的大炕上,穿了件翠绿的袍子,长发没有挽髻,随意地束在脑后,这让她多了几分慵懒的美态。
玲珑的目光却完全被陈枫身上的袍子所吸引。
袍子及膝,腰间随意系着条三寸宽的丝带,一截雪白的小腿露在外面,而那袍子的领口松松垮垮,露出一抹****,她里面竟是什么都没有穿。
玲珑只觉得胸口发闷,就见陈枫的目光已经斜斜地飞了过来。
王爷,你来了。
她又看向玲珑,上下打量,目光落到她那高高隆起的小腹上,哼了一声,道:你来看我,怎么还带了个大肚婆?你的正室?长得也不怎么样啊。
颜栩沉声道:把衣衫穿好。
陈枫格格娇笑,笑声放肆:你忍不住了?你不是很能忍的吗?
颜栩不再理她,扶着玲珑走出屋子,一直走到院子的中央。
你都看到了,她现在就像变了一个人。我之所以瞒着你,是不想让你看到这些。颜栩的声音带了几分无奈。
怎么会这样的?过年的时候,我还让杏雨来给她送过东西,那时她还没有事。
如果那时陈枫是这副样子,杏雨肯定会看出不对劲的。
颜栩道:据以前服侍她的人说,这几年她都还算正常,隔三差五发通脾气,大多时候就是抄抄经书,或者一个人坐在窗前。
正月的时候,府里请了戏班子,那戏班子在府里连唱几天,便在东路的前院住下,他们每天早上都在院子里练功,有时还会彩排。
东路的丫鬟婆子们常常跑去看,她也去看过两回。
可是她最后一次去看的时候,一转眼就不见了,服侍她的人到处寻找,找了足足一个时辰,也没有找到她。正在一愁莫展的时候,她却施施然自己回来了。
从那以后,她的性情便和以前不一样了,她这人原本就很大胆,常会说些以下犯上的话,有时还会摔摔打打,或者哭得地动山摇,但她对服侍她的人都还不错,不发脾气时,举手投足也是大家闺秀的作派。
这一点玲珑同意,陈枫虽然比不上胞姐陈槿,但真定陈家的女儿,行事作派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是小门小户女子比不上的。
那后来呢?玲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