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下人和侍卫,是负责看守他们不得擅自离开王府,相当于看守他们的狱卒和牢头,难怪一个个看他的眼神都是那般古怪和冷漠,毫无敬畏。
可是不要紧,只要他找出父皇当初留给他的藏宝,还有潜伏在山中的那支暗卫和死士,他就能够东山再起
然而他好不容易从记忆中找到书房密室的开关,打开后,看到空荡荡连一枚铜钱都无的密室,朱厚熜差点就疯了。
我的钱呢?我的藏宝呢?还有我的人我的死士都到哪里去了?!
这里本该存放着父王留给他的藏宝和印信,可以联络并掌控到一支近千人的死士营,那是他们兴王一脉赖以生存的命根子。
还有父王和寿宁侯张鹤龄的书信和欠条,当初他就是凭着这些东西,才让张皇后改变了给朱厚照过继子嗣继承皇位的主意,选择了他这个堂弟继承皇位。
否则,就以兴王一脉也只剩下他一根独苗的状况,无论过继谁,都不可能轮到他头上。
按道理,就算兄终弟及,也得把他过继到弘治帝名下为继子,才能继承朱厚照的皇位。可那样一来,等于兴王一脉就此中断。
若不是张太后执意立他为储君,杨廷和感念朱厚照的师生之情,鼎力支持张太后,以其他诸王家中子嗣数十上百的状况,根本轮不到他登上皇位。
可现在弘治帝还活着,正德帝还活着,他的父王却早早过世,留下这样一个破破烂烂空空荡荡的王府给他。
而且听下人的称呼,他依然是兴王世子,从三岁被封为世子,到如今父王都已经去世数年,居然皇帝连个王位都没让他承袭,甚至还将他们母子逼迫到如此绝地。
他隐约知道,或许不止是他一个人重生了。
果不其然,他表现出异常状态的第二天,就有锦衣卫上门,来请他赴京面圣。
再次看到正德帝时,朱厚熜竟有些恍惚。
面前这个高大英武,器宇不凡,俊朗霸气的年轻人,真的是他那位顽劣荒淫,残暴无道的皇兄吗?
哦,他险些忘了,正德帝的史书,是他在位时让人编撰的。当初因为正德帝与文臣关系僵硬,却又没真的狠下心打死那些敢说他坏话的文人,结果就在史书和野史上都留下一个暴君的骂名。
如此一来,他为了大礼议之争而杖毙朝臣之事,就为尊者讳,只提他年少有为,巩固皇权,英武果断的掌控朝政,而不提他翻脸无情,追封自己父王为帝,弄死了张鹤龄兄弟,看到张太后在殿外跪求时,他笑得多开心。
现在就有多扎心。
朱厚照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原装货,只是有点好奇他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