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不乏被不三不四这个字眼激怒的小女郎,热血上头就忍不住的冲动,
我们可都是王氏的表小姐,怎么就是不三不四的!
有一道小声的嘟囔,你那好女儿刘惟善也不过就是王氏的表小姐罢了。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就是捅了王妍的肺管子,她的女儿就是她的命根子,她婚姻不幸,只得了这么一个女儿,最痛恨的就是有人拿她的惟善说事!
当下就跟一头炸了毛的母狮子似的,红着眼,瞪大眼睛,在人群里扫视,企图找出说这话的人来,一句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是哪个小蹄子说的这话,惟善岂是你们可置喙的!
老夫人也拧眉不快,却不对其他的表小姐发难,只是对着陈念春,
惟善向来端守礼,便是做一国王后都是使得的,自然是做不出有些同外男拉拉扯扯的污糟事的,怎会同有些人一样
王妍面上的愤恨缓和了些,阴阳怪气的附和道: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由什么样的姑姑就教出什么样的侄女。
陈念春看着她们,却不觉得愤怒,只是觉得可怜。
有的人的挑衅怒吼太过羸弱可笑,说这样阴阳怪气的话却让人一丝怒意都燃不起来,只是想笑。
慕容欢也觉得可笑,脸色平淡,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就让上首坐着的王妍脸色一瞬间就血色尽失。
她说,两情相悦总好过一厢情愿,是不是?
陈念春听到这句话,心中陡然一震,好像有些明白了那日姑姑对她说的那一番话想要告诉她的东西。
经过这么一遭,王妍脸色不好神色恍惚,老夫人担心女儿,愤愤的瞪了慕容欢一眼就急匆匆的想结束。
二人例行公事的快速问了几句又答了两句,慕容欢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留下一句,除夕宴还望母亲劳驾。就施施然带着一群人走了。
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王妍忍不住捂住头痛欲裂的脑袋,脑海中曾经因为痛苦而被她可以忽略的那些回忆化为一道道碎片割得她脑仁发胀疼痛难忍。
刘惟善扑到母亲身边,扶住躬着身子的母亲,看着母亲额上跳动的青筋,眼圈发红。
善儿!善儿!王妍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用力的抓住女儿的手,就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一根渴盼依旧的浮木,力气大得让她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