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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征偕老之意的长绶以及组玉,同样纹路繁琐,精美华贵,谢杳杳紧张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拽住摆弄,反复几回,尚仪局和尚服局的女官们愁上了,忙帮她恢复原样。

    殿下,您等册封礼结束了再玩,万一不吉利的。

    殿下,要不下官给您寻个其他物件儿来?

    殿下?谢杳杳还不适应这个称呼,铜镜中的自己柳叶眉又黑又长,瑞凤眼旁贴了珍珠花钿,脂粉遮住了眼下的泪痣,瞧着熟悉也陌生。

    外面锣鼓喧天,是李知憬来了。

    李知憬今日有些神思不属,早不到晚不到,偏偏一大早得了密函,吴家的事情有了新发现,竟与他那未曾谋面的祖父,也就是先皇有关系。

    先皇年轻时也是壮志凌云,可上了年纪之后不可免俗地开始沉迷于仙丹神药,以求长生,宫里设置了专门的炼丹之地,重金寻来大渊乃至周边国家的术士,许以高官厚禄,几乎不理朝政。

    奇奇怪怪的丹药吃多了,先皇中毒身亡,为保其颜面声誉,只说操劳国事而薨。

    可与吴家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的是吴家?寻到的信息有限,李知憬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看见锦衣华服的谢杳杳,才回了神,今日是二人的新婚大喜,旁的事明日再说。

    婚礼流程繁杂,直至华灯初上,谢杳杳才坐在婚床边松了口气,任由女官们帮她拆卸头上的钗环,让被压了一天的脖子也活动活动。

    桌上放着几样简单的吃食,换了大红里衣的谢杳杳朝张尚仪看去,见其微微点头,饿了一日总算吃了口热乎的。

    若是最早的时候她想过万一离开东宫,不用做姑子还可以嫁人该如何如何,现在这个念头已如死灰,成婚太麻烦了。

    太子的洞房夜自是无人敢闹,见李知憬收拾妥当进来,屋子里的人都退了出去,门合上的一瞬,谢杳杳直挺挺躺倒在床上。

    李知憬脱了衣裳,过来接她的腰带,却被她一手摁住。

    你不累吗?她真的一点劲儿都没有了,不如明晚再行周公之礼。

    李知憬推开她的手,继续解,累是累,但是流程得走完。他说得义正词严,她若是再拒绝就不懂事了。

    谢杳杳抬起手臂遮在眼睛上,喃喃道:那你忙吧。

    起初是有点乐趣的,可渐渐就不对了,刀劈斧凿一般,疼得她想将身上的人踢下去,虽然已有了心理准备,可谢杳杳还是不耐。

    况且,向来只有李知憬挨她的打,她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等一下!她双手推拒李知憬,你躺下,你在下面。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