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书读得痛苦,激励他一二罢了。谢杳杳下巴抵在他肩膀,不由自主往他脖颈蹭蹭,撒娇意味十足。
可她柔软的嘴唇无意扫过他喉结,李知憬多少有些痛恨自己的定力,身体反应远比思想更快,扶着她后脑勺轻柔的吻她,可这一举动并未令他餍足,欲望反而愈发难消,他眼眸渐暗,想要得到更多。
不不行,太医令说了头三个月不能做那什么。谢杳杳被吻得晕头转向,靠着最后一丝清醒推开李知憬。
可李知憬抓过她的手,脸凑过来,鼻尖挨着鼻尖,蛊惑她:记得宁庄你误吃了媚药那夜吗?杳杳,疼疼我吧。
李知憬掀开帷帐准备叫水,谢杳杳一掌拍在他腿上,刻意忽视自己酸疼的手臂,嗔怒道:自己去洗,别让人知道。
唉,女子真是无情,你怎能占了孤的便宜之后就翻脸了呢?李知憬虽未彻底满足,可第一次不同以往的形式在心理和感官上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眼下他心情舒畅。
谢杳杳见他有做吴笙时的恣意,又侍候自己清洗更衣甚是妥帖,便不与他计较辛苦了。
二人相拥而眠,谢杳杳快睡着时,听见李知憬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可是她太困,根本没有精力回应,就被周公拽去下棋。
于是翌日一早,李知憬那模样,就跟她欠了他一千两银子似的,满是怨气。
谢杳杳努力回忆他睡前所言,可根本一个字都想不起来,应该是很重要的话,否则他不会如此,问他他又不说,她只得陪着笑脸给他布菜添粥。
不想一顿饭吃完,李知憬更生气了,往日里出门前还要叮咛谢杳杳几句,现下起身就往外走,连句招呼都不打。
桃枝心惊胆战,昨日两个人还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忙上前询问: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没有,他在生我的气。谢杳杳望着头也不回走得极有气势的怨夫背影,重重叹了口气,李狗终究是李狗,这人没救了。
眼看那背影要转过拐角,却突然止了脚步,转过身又朝她气势汹汹地疾走而来。
不苦抄起桌上花瓶,桃枝挡在谢杳杳身前,劝道:太子殿下,太子妃身怀有孕,有什么事做得不对您多包容,有话好好说。
你是不是在装傻充愣?李知憬未理那二人,红着眼问谢杳杳。
谢杳杳命屋里侍候的人都退下,不苦不情不愿把花瓶递到她手里,做了个砸头的动作,谢杳杳只觉得好笑,莫说她只是有孕,就算她少两条胳膊,揍李知憬还不是小菜一碟。
桃枝从外头合上门,谢杳杳往李知憬跟前走了一步,谁知他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怨气更重:你不愿就算了,还想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