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页(2 / 2)

    你不说话是吗?那我先割了她的舌头。郑怀松捏着媚公子的下巴,迫他抬起头,手上用的力气极大,他根本无法合上嘴,只能发出咯咯之声。

    锋利的匕首泛着冷冽寒光,距离只差半寸,李永怡如他所愿,声音嘶哑命他住手。

    郑怀松回头扫了她一眼,淡淡道:晚了。

    只这么一瞬,媚公子擒住他手腕,一记手刀劈在他手肘处,郑怀松失去平衡,向前栽去,媚公子翻身避开,夺刀抵在郑怀松脖子上。

    眨眼的功夫,二人处境掉了个个儿。

    你这业务不熟练呐,哪有一上来就割舌头的,没有声音会少很多乐趣。媚公子将他双手反绑于身后,又从他身上找到另一把匕首,扔给李永怡,你用脚固定住刀,自己把绳子磨断。郑怀松诡计多端,自己能趁其不备,他也能。

    李永怡回过神,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尝试割断绳索,而郑怀松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闲适的语气好似与友人探讨诗歌。

    含月,想不到沦落至此,你还能找到帮手,这段日子与我虚与委蛇也不算白费。

    我猜她是谢杳杳安排给你的,真是感天动地,可惜你未将她放在自己屋里,否则那日我不一定捉得住你。

    脚尖再用点力,你饿了几日,准头难免差些,别着急,慢慢磨。

    郑怀松越是云淡风轻指点江山,李永怡越是气血上涌焦头烂额。

    你这种变、态应该很难找到同类吧?长这么大很孤独吧?不是畜。生很难跟你聊到一起。媚公子恢复男声,抬脚踩在郑怀松小腿肚子上。

    相较刺骨疼痛,郑怀松明显更在意阿蝉竟是个男人,没想到自己一错再错,放个大男人在李永怡身边。

    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郑怀松语气不善。

    你还真把我问住了。媚公子仔细回忆,捡重点讲给他听,我给她擦过汗、盖过被子、喂过饭食对,还给她画过眉毛。婢女干的活他真没少干,回去得让主上加钱。

    闻言,郑怀松死死盯着李永怡,咬牙切齿道:奸。夫淫。妇!

    李永怡踉跄下塌,拿起桌上的茶壶,仰起头咕咚咕咚喝下半壶,接着捏起两块糕点塞进嘴里,又拿起两块递到媚公子嘴边。

    咱们挟持他出去?

    媚公子就着她的手对付两口,剩下半壶茶也不介意,待五脏庙舒服点儿,才回答道:没用的,我先把你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