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我自作多情……哈哈哈哈哈……”
看到张才人忽然发狂的样子,宋仁宗眼里没有往日的半点宠爱和疼惜。他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鸣鸾阁。
走出鸣鸾阁,宋仁宗对身边的张茂实说道:“贬张才人为庶人,等她生下皇子,打入西门宫。”西门宫是冷宫。
“是,官家。”
鸣鸾阁里传来张才人疯癫的大笑声,听得张茂实他们心里发毛。
张茂实见宋仁宗的身子向前踉跄,忙走上前扶住宋仁宗。
“官家,您没事吧?”
宋仁宗对张茂实摆了摆手,“朕没事。”
张茂实见宋仁宗的脸色很难看,心中有些担忧,“官家,您真的没事吗?”
“没事。”宋仁宗挥开张茂实的手,“去坤宁宫。”
“是。”
走了一会儿,宋仁宗突然问身边的张茂实:“朕是不是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官家是指张才人吗?”
“你们,还有大臣们都觉得朕不该太过宠爱她,可是朕却觉得她温柔,善解人意。”宋仁宗一脸自责地说道,“朕知道她性子张扬,但是人并不坏,可是如今看来是朕错了,朕大错特错。”
“官家,您只是被张氏蒙蔽了。”张茂实想起宋仁宗刚刚下旨贬张才人为庶人,不应该再称呼她为“才人”。
“朕见她爱朕,对朕一片真心,全心地依赖朕,所以朕才会疼爱她。”宋仁宗从来没有想过他对张书琴的疼爱会变成一件恶事,还差点害死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她因为朕忌惮皇后,所以不喜欢皇后。朕知道她嫉妒皇后为朕生下太子,不喜太子,所以朕再三跟她强调太子是大宋的储君,任何人都不能做出对太子不利的事情,不曾想她并没有记住朕的话。”
张茂实想了想说:“官家,是张氏自己要图谋不轨。”
“是朕让她生出不该有的野心。”宋仁宗心中非常后悔自责,“如果不是空净大师,旸旸怕是因为朕夭折……朕……”一想到儿子因为他要夭折,宋仁宗心中越发绞痛,一股血腥涌上喉咙,“噗……”
“官家!”张茂实见宋仁宗忽然吐血,吓得大惊失色,“快叫太医。”
“朕没事。”宋仁宗从怀里拿出巾帕擦了擦嘴边的血。
“官家,您都吐血了,怎么可能没事?”张茂实一脸焦急担忧,“还是叫太医给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