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人用脚勾住蹴鞠,用脚背颠了颠,之后又传给羊。
青年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人一羊一只大白鹅踢蹴鞠。
“大白,用你的头顶球。”
大白听了这话后,用它的小脑袋顶起了蹴鞠,并且还颠了好几下,之后传给大黑。
赵旸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个人在看他们,脚下的动作不由地顿住了,对站在不远处的青年说道:“施主,你是迷路了吗?”相国寺非常大,第一次或者来了好几次的相国寺的人很容易迷路。
青年回过神来,朝赵旸他们走了过去,对赵旸双手合十:“小师父。”
赵旸立马双手合十回礼:“施主。”
“小师父,我没有迷路。”青年发现眼前这位小师父是代发修行,长得非常精致漂亮,让人看了忍不住喜欢。“我是特意来看这棵银杏树的。”近距离看,发现这棵银杏树更加高大。
“特意来看银杏树的么?”赵旸对青年微微笑了笑,“这位施主,如果你秋天来,会被金色的银杏树惊艳到。”
“可惜,我来早了。”青年伸手摸了摸银杏树的树干,“这棵银杏树应该有几百年了吧。”
“嗯,几百年了。”赵旸对青年指了指银杏树的树叶,“施主,你可以摘几片银杏树树叶带回去,会给你带来好运的哦。”
“是吗?”青年轻笑一声,“那我要摘几片回去。”
赵旸仔细地打量了下青年。青年长相俊秀,身材瘦弱,皮肤有些苍白,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
“施主,你从哪里来的啊?”听口音像是浙江那边的,“杭州来的吗?”
“正是,小师父好厉害。”青年是杭州钱塘县的人。
“每年有很多杭州的香客来相国寺焚香祈福,所以我能听出来。”
青年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介绍,有些失礼,连忙说道:“在下沈括,杭州钱塘人,不知道小师父怎么称呼。”
沈括?
这个名字好熟悉,但是一时间却想不起来是谁。
赵旸说道:“我叫福慧。”
“福慧?”沈括微笑道,“真是一个好名字。”
“谢谢夸奖,沈施主,你是来汴京游玩吗?”看沈括的年纪,应该有十六七岁。这个年纪的人,基本上都在读书,但是明年才举办秋闱。今年就来汴京,应该不是为了秋闱做准备,而是来游玩的。不过,话说回来,在秋闱的前一年来汴京游玩,这心有点大啊。
“我四处游历,顺便来汴京看看。”
年纪轻轻就四处游历,真是洒脱自由啊。赵旸心里羡慕了,同时又嫉妒恨了。因为他也想四处游历,但是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四处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