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他们都惊讶地望着赵旸。一直以来,赵旸在早朝上很安静,别说发火,就是开口说话都很少,但是今天太子殿下却生气了。
“狄青要是敢危言耸听,他就是在欺君。”赵旸眼神犀利地看向狄青,“狄青,你知道欺君会有什么下场吗?”
“臣知道。”狄青语气非常恭敬地说道,“太子殿下,臣并没有危言耸听,臣说的都是实话。”
“西夏和辽国在北境烧杀抢掠,你们身为大臣,不关心北境老百姓的死活,却只在乎狄青是不是在夸大其词?”赵旸阴沉着脸说,“你们心里还有没有老百姓?还是说,你们压根儿不关心老百姓的死活!”最后一句话,赵旸说的非常大声。
朝堂上一下子变得非常安静,刚刚那几个大臣低着头,不敢再说一句话。
“每年冬天,西夏和辽国都会派人骚扰北境,在北境烧杀掠夺,你们是第一天知道吗?”在朝堂上待久了,赵旸对这些文臣就越失望,“还说西夏和辽国和大宋签了契约,不会派人骚扰北境,你们要是不信,不如现在就去北境,亲眼去看看北境有没有被骚扰,你们敢去吗?”
大臣们当然不敢去。
其实,他们心里清楚,每年冬天,西夏和辽国都会骚扰北境,只不过他们并没有当做一回事。因为他们知道西夏和辽国不会举兵南下攻打大宋。
“你们是不是觉得西夏和辽国不会举兵南下攻打大宋就万事大吉?“赵旸眼神冷厉地看了一眼满朝的大臣,“你们是不是觉得西夏和辽国骚扰北境只是小打小闹,死一千多个将士和百姓不是什么事情,是不是?”
赵旸的这声质问,没有大臣敢回答。
“是不是北境被西夏和辽国吞并了,你们也觉得没什么?”
晏殊走上前,小心地说道:“太子殿下请息怒。”
其他大臣纷纷附和:“太子殿下息怒。”
宋仁宗见儿子气得不轻,也连忙安抚道:“太子消消气。”
赵旸走上前,朝宋仁宗行了个礼:“官家,一直以来,狄青镇守着北境,西夏和辽国人骚扰北境不敢太过分了,但是如今狄青不在北境,他们便变本加厉地在北境烧杀抢夺。再加上,西夏和辽国有不少地方的收成不好,儿臣担心这只是一个开始。”
“开始?”
“儿臣担心西夏和辽国后面会越来越过分,他们很有可能趁狄青不在,攻打北境。”
狄青说道:“官家,太子殿下所言极是,臣也担心西夏和辽国会趁此机会抢夺北境。”
“官家,北境是我们大宋最重要的防线,如果让西夏和辽国占领,那么他们南下攻打大宋指日可待。”
“太子殿下,我们大宋和西夏、辽国有条约,他们不会攻打大宋的。”
“就是就是。”
“太子殿下担心过度了。”
赵旸听到这话,冷笑两声:“你们是有多天真,觉得西夏和辽国会老老实实遵守条约?”这些文臣明明不是蠢人,他们偏偏却在这件事情上犯蠢,“如果他们真的遵守条约,就不会派人到北境抢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