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盈不常出门,却时常来前院养花。
池塘周边绕着山石造出的小山,另空了之处栽植了一排梅树,若是冬日里梅花盛开自是一番美景,不过如今梅树枝丫不见一朵梅花,树叶倒显的茂密。
临近池塘的回廊外摆满了各式瓷罐,每个瓷罐里养着各色碗莲,迟盈还曾经别出心裁的往里边养过金鱼,不过金鱼难养得活,倒是那个小的泥鳅容易养。
她走来时便见几人围观她养的碗莲,皆是男子,不见女眷。
迟盈顿时有些踟蹰起来,自己未曾准备......
不等她多想,人群中跑来一个穿着灰蓝圆领锦袍,腰束革袋的少年,唇红齿白似乎是家仆,他一路小跑来至迟盈身边,朝迟盈浅浅招手,声音有些文弱尖细:姑娘过来。
迟盈停住,指了指自己:叫我?
是,这位娘子,我家主子叫你过去。
迟盈心思颇重,胆子更不是很大,因上次险些被挖眼睛的事件之后,更是胆小的厉害。
她遥遥看了远处一眼,只见这一会儿功夫远处方才看她碗莲的那位主人如今已经停了观赏,回头来看她了。
后面的几位也皆是器宇轩昂衣着考究之人,能进她家府邸的,迟盈倒是不担心遇见什么恶人。
迟盈只问:你家主子是何人?是我父亲的贵客不成?我爹又在哪儿?
那家奴见请不来人,苦恼起来:国公爷就在后头陪太....陪客人说话,一会儿就来
迟盈未曾听出有何不对,便提步往前走去。
天光炎炎,旭日透过云层洒下,透出一层层投影,迟盈见那人群中走出来一鬓发微白的中年男子。
穿的一身朴素的暗色衣袍,一双深眸神色淡淡,举手投足间威严极盛。
这人长年累月身处高位,严肃古板,应是某位未曾谋面的世伯。
这是迟盈的第一直觉,她放下心房慢慢走过去,朝着萧渊行了个家礼。
她温声问,世伯可是叫我?
萧渊被唤世伯也不生气,面带和蔼笑意,这笑意便是对着他一众子女都从未展现。
你若是迟盈,便是在叫你。
作者有话说:
皇帝老儿带着孽子亲自来未来儿媳家了。
另外,孟表姐在搞啥,大家猜出来了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