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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眉心生有痣的人多了,不过这姑娘眉目间透着一丝娇憨,仔细看倒还真有几分她的样子,且越看越像。

    不过,那丫头生的可没这般好看。

    迟盈见他看着自己发怔,竟然还皱起了眉,杏眸中闪过疑惑不解:殿下怎么了?

    宁王视线落在迟盈乘坐的那辆马车上,青幔间金饰银螭纹绣带,车身高悬一串五珠玉佩,以紫绢系之,上边的图纹。

    你是随国公府的?

    迟盈不知为何他知晓自己是随国公府的,仿佛没方才那般开心了,却还是点点头:是啊。

    宁王忽的才明白过来,眼前这位便是要嫁给东宫的那位准皇嫂了。

    随国公府?

    怪不得,怪不得。

    原来二人是表姐妹......

    宁王不知在想什么,一时间竟然罕见的没有应声。

    直到有宫人策马过来寻他,宁王才回了神来。

    那宫人皱起眉目,躬身行礼,语气却不是十分恭谨:殿下,太子差老奴来问,殿下缘何在此停留?

    迟盈一听到太子这两个字,顿时一个激灵,顺着那宫人走来的路线看过去,不知小道上何时停靠了一辆青绣金盖双马宝车。

    车侧金丝帘卷起,一身玄色绫罗圆领袍衫,那人只在车里露着半张脸孔,日光衬得面色剔透冷冽,轮廓鲜明的脸孔犹如刀削斧凿,他微仰着下颚,带着几道冷冽严寒,不曾躲避的凝视着迟盈。

    迟盈刹那间窘迫的彻底,原来她根本没忘记那日宫宴的事,只不过自欺欺人罢了,迟盈缓缓放下了笑容,朝着宁王说了句告辞,便匆匆将帐幔掩了下来。

    青色帐幔洋洋洒洒掩下,遮住了车内的一切,也遮盖住车内那个玲珑娇小的人影。

    迟盈在车内掩着心口,只觉心跳的厉害。

    真是越怕什么人,越容易见到什么人。

    早知能在此遇见太子,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来

    ..

    朝中近段时日被这突如其来的圣旨震惊到不知所以。

    多少世家朝臣早为太子妃之位挣破了头,如今竟然不声不响落到了随国公家。

    随国公每日上朝之时,不出意外的总能收获一片嘲讽、妒忌的目光。

    一连半月,日日如此。

    随国公往常只效忠圣上,不参与任何党派之争,他们还真以为这位是个刚正的,原来是叫他们争抢,自己躲在后面等着摘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