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不是宁王,还是那个小和尚多好。
到了合适的年纪,他就还俗娶她。
萧芳毓不怕死,却独独怕自己的狼狈被身后的人瞧见了,一个多怕血胆子多小的姑娘。
可迟盈还是看见了,迟盈看见他身前的猩红地衣上渗了一滩血水。
迟盈忍着哭,离得近了,她闻到了宁王身上的血腥,除此之外,还有一股淡淡的安神香。
怪不得她每次都觉得宁王熟悉,原来是他身上的香味熟悉......
她怔怔的问他:我是不是见过你?我能感觉你....总是避着我......
每每见到她,又转瞬离开了她。
她想同他道谢时,总寻不见他。
萧芳毓也不知有没有听见她的话,他迫切的想要离迟盈远一点,站起往殿前圣上处一路走去,罔顾生死,直直走到萧渊剑下一寸距离跪下。
众人历经千辛万苦才按捺住帝王,这小子竟然又上赶着送死。
萧渊真的也不是光打雷不下雨,他挥剑就朝着宁王肩头砍下。
一剑落在宁王肩头,陷入了他的皮肉。
萧芳毓未曾有半分挣扎,他淡笑着说:我早该下去与母亲团聚了。
萧渊冷冷望着他,踉跄两步,手上的剑却再未砍入半分。
哈.....
一场闹剧以宁王被太医抬了下去为终结。
圣上转瞬忘了方才的闹剧,举杯道了声酒宴继续。
染了血的剑同地毯被迅速撤了下去,众人仿佛什么都不知晓一般,殿中瞬间恢复了觥筹交错。
晚宴后半场,众人移步去了戏台。
隔壁国进贡来了两只通体雪白眼睛碧蓝的猫儿,一群宫妃围着玩笑的开心。
徐贵妃正与徐微雨商讨着,要留一只在翊坤宫养着逗趣,另一只是给乐山公主还是留在宫里的那位永安公主。
乐山公主才犯了错,这般直白的给她未免不好,徐贵妃有些为难起来。
有宫妃眼尖,道了句:太子往这边来了!
徐微雨面容微变,有些窘迫的整理了一番裙摆。
徐贵妃则是用一种过来人的眼神,揶揄了她一番,朝着太子笑道:太子来了可是没赶上巧,太子妃嫌外间冷,偏要往殿里待着......
太子没吭声,他立在金笼前,驻足看了里头的猫儿片刻。
徐贵妃见状便扶着宫人的手离开此处,其他妃嫔也有样学样,将场所留给太子与一旁怯生生立在寒风里的徐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