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迟盈吃的欢快,嘴里塞的圆鼓鼓的,不由得也起了几分兴致。
白竹会瞧人眼色,连忙拿着瓷碗盛了半碗燕窝羹奉给太子。
这是迟盈往常爱吃的,自然都是使劲儿的加足了糖,太子尝了一口,被齁甜的险些呛了起来,他便默不作声的将碗给搁下了。
众人瞧着心虚,唯恐没伺候好太子。
却见太子没怪罪她们,而是敲了敲桌面,催促起准备吃第二碗的迟盈。
晚膳不宜用太多。
迟盈一听这话,简直就想将手里的一碗汤羹给他迎头倒下去。
她真是够倒霉的,太子这么寒碜?她吃了什么?
她入宫一整日都没吃两口,如今才只吃了一小碗,就用太多了?
迟盈硬着头皮,佯装没听见又接着吃完了碗里的。
偷偷看了眼萧寰,发现这人面色不对,不敢再挑战他底线,连忙将碗筷放下。
她一放下,宫人立即上前通通收了,迟盈只能眼睁睁瞧着一道道她爱吃的菜被撤走。
..
自打萧寰来了永宁殿,迟盈便知晓今晚是避不掉了。
绝望又能如何?
这事儿其实也是一回生二回熟的。
她磨磨蹭蹭去净室泡在浴池里许久,泡的身子发白,身上细腻的皮都快被她搓下来。
她脑子里还得仔细想着太子质问她的话。
太子是如何发现自己与宁王说话的?
绝不会是他亲口听到的,必定是有人告诉了他。
告诉他他的太子妃偷偷与宁王说话?
迟盈仔细回想起,今日随她入宫的一个是东宫女官,另一个便是江碧。
这二人一个是跟随她多年的侍女,迟盈信得过她,且退一步说,江碧的卖身契还在她手里捏着,她如何也不会背主。
另一个女官必定是太子的人,但宫宴开始后以至于她与太子一道乘轿出宫期间,迟盈都万分确定那位女官一直跟随着她身后。
从未离去过一步。
也绝对也不会是她.......
那会是谁?
太子在宫里的眼线吗?
不过是如此一桩小事,且她与宁王只说了一句话,都能被告密。
迟盈忽的觉得自己被四周压得密不透风起来,她整个人被热气熏得将要晕倒在净室里,几乎是被几个丫鬟搀扶着回到了内室。
迟盈洗的晚了一步睡在外侧,萧寰已经规规整整合衣盖被躺在床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