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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时又喜又悲,连声道:阿娘放心,女儿都懂的,女儿万万以自己身子为第一,治病的药必当日日都吃。

    随国公夫人听了有些着急,这她给女儿准备的避子药定然是选的最好的,可是药三分毒,总不能当饭吃,便含糊道:也无需日日都吃,你不舒服了时,再吃一次便好。

    迟盈红着脸点头,却是暗地里攥紧了药瓶,这便是她安全脱身的根本。

    ..

    等晚上迟盈回东宫时,却是不赶巧了。

    一入永宁殿,便瞧见太子正坐着榻边,微阖着眼,脸色阴沉。

    太子这人喜欢装温润,除非实在装不下去,或者有时懒得装。

    他今日不是入宫午朝去了么?

    自己又没得罪他,他为何脸色那般难看?

    做了亏心事,鬼还没来,迟盈就胆怯了。

    只觉后背寒毛都立了起来,暗袖里藏着的沉甸甸的瓷瓶,如今像是一捧火药。

    叫她恨不得寻个地儿给埋起来。

    太子侧头,视线虚落在门外,不看迟盈,却是在问她话。

    还知道回来?

    迟盈进去也不是,掉头走更是不打自招,好在江碧给她拧了个温帕子,迟盈借着擦手的功夫,立在门边磨磨蹭蹭。

    她示弱一般,闷声解释:我表姐大婚,我过去瞧瞧而已。

    太子坐正了点身子,一双狭长的眼落在迟盈有些苍白的面上,他忽的蹙眉。

    萧寰生来就比旁人多许多心窍,又自小在宫廷朝廷中挣扎的,一见迟盈这张小脸煞白,眼神游移,便知她指定没干好事。

    今日她与随国公夫人私聊许久,莫不是说了什么?

    萧寰喑哑道:过来......

    迟盈小声拒绝,我累了一天,我要歇息了。

    萧寰便起身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看着迟盈,他瞧着迟盈脸上的妆容,忽的接过干净的帕子,便要替迟盈擦脸。

    男子的手劲儿大,又总是没轻没重的。

    迟盈强撑着面色,觉得有些疼,蹙眉躲避,殿下轻点,我疼......

    萧寰听她没长舌头一般,绵软细弱绕成一团的腔调,喉结滑动几下。

    他睨了她一眼,放下了手中的帕子。

    就在迟盈以为这人放过她了时,萧寰却是打横抱起了她。

    周边侍女连忙低头纷纷出了殿内,还体贴的替二人将殿门关上。

    迟盈面子薄,顿时红了脸。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难道不会走!

    太子冲她耳边道:擦手都能磨蹭上半日,走路怕是同蜗牛一般慢吞吞爬。

    迟盈听他这等侮辱自己人格的话,气急乱蹬起来,却不想不知怎么的,暗袖里的药瓶一个轱辘落到了地毯上。

    萧寰本有些匆匆,听了声响,脚步慢下来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