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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先未曾放在心上的事,如今自然而然想到了那日她朝着自己委屈告状时的模样。

    太子俯身下来,与迟盈齐平,他眼眸深邃,定定的看着她,凝视着迟盈满是泪痕的脸。

    是因为乐山?孤会叫乐山给你赔罪......

    迟盈被这忽如其来的转折问的不知所措,她惶然的,此刻还不明白太子的意思。

    乐山公主何尝得罪了她?

    不过是言语上几句连冲突都谈不上的不愉快罢了。

    不,是我真不想待在这里,我不喜欢这里,不喜欢你......

    住口

    太子不愿听她继续胡言乱语气自己,似乎笃定她是因为别人生自己的气。

    ..

    永宁殿闹腾的厉害,往日柔顺的太子妃,那日也不知如何了,竟然说出宁愿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也不愿待在东宫这等话。

    迟盈胆大一次过后,便彻底放松下来,俨然有了股浑不怕的劲儿,之后便彻底躺下了,连宫里也不去,成日在永宁殿抱着猫儿混日子。

    她如今是宁愿被废了也不想进宫去。

    然而太子那边,日前几乎夜夜宿在永宁殿,喜不喜爱太子妃是另一回事,目前东宫里只太子妃一个女人,往永宁殿里去才是正经。

    可如今二人闹成这般,太子便宿起了自己的书房。

    这般没隔两日,萧渊都忍不住叫了太子过去。

    萧渊本就不是个喜好管闲事的,更遑论是管儿子后宅之事。

    可太子太子妃地位超然,这二人不和和睦睦想着尽快延绵后嗣,竟然如此闹腾。

    是他下的圣旨,强行叫太子娶了迟家的女儿,如今新婚才两月,便成了这般......

    恐怕也伤了几分他这个皇帝的颜面。

    萧渊见太子几日功夫,身姿便清瘦了些,不禁往他面上多看了两眼。

    怎么回事,你宫里如何闹起来的?

    萧寰立在光亮广殿中,面色平静,听了也只略蹙眉道:夫妻间磕碰罢了。

    萧渊当了这么些年的皇帝,可不是个虚架子,瞧人万分的准,近段时日早便发现这个儿子与往常的不同来。

    便说宫宴那日,竟然主动往畜生堆里走去,还亲自挑选了两只猫儿。

    这儿子厌恶宠物满宫皆知,可想而知这猫儿是给谁的。

    萧渊也是过来人,只一瞧太子的言辞,如何不知这个儿子已经是动了情爱。

    瞧着清瘦了一圈的模样,想必这几日很不好过吧......

    萧渊沉默许久,眼帘抬起,看着面前已经足以顶天立地的太子,他也不知是真心说给太子听,还是瞧着好戏。

    呵,太子这性子该好好改改,不然迟家的那个闺女只怕是宁愿当姑子去,也喜好不来你。

    萧寰听了萧渊的话,脸色彻底冰寒,他指节颤了颤,连心间都跟着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