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页(1 / 2)

属官们察觉主君夫妻间这隔着众多人也掩饰不住的溶溶情意,太子心不在焉的模样,皆是匆匆寻来借口告退。

    二人间隔着走廊,太子不做声迟盈也是一语不发,二人像是彼此耗着一般。

    良久,迟盈脚尖动了动,就在萧寰以为她要走过来问关于乐山坠马一事时,却见迟盈远远给他行了个万福礼。

    她柔软的声音钻进耳里:殿下,东宫可有伺候了许多年的旧宫人?妾有宫事想问问她们......

    萧寰这回却不再摆谱,也没询问她旁的。

    他将语气放的和缓了点:你去寻常让问问。

    他倒是不好奇她要找旧宫人做什么。左右她有些事儿做总是好的,免得日日愁眉苦脸,嫌东宫里无趣。

    迟盈得了答复,便不再久留,唉了声,抱着猫儿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萧寰在身后竟像是舍不得走一般,直到那道身影走的不见了。

    .....

    旧宫人倒是不难寻,东宫泰半都是从宫里跟出来的人,只不过在宫里做了数十年的,便少了。

    常让给她带来了数十个,都是原先在宫里时便伺候太子的老宫人。

    迟盈静坐在贵妃榻上,差人给这群人送了些布匹银两以作宽慰,而后状似随意询问起太子小时候的事。

    这群人本还有些疑惑,见太子妃这般询问,便都以为是太子妃想通过他们,聊些太子儿时的趣事。

    太子妃与太子是夫妻,有何不能说与太子妃说的?

    宫人们互相一看,顿时纷纷说起。

    从太子说到秦王,又从秦王说到如今宫里的那位永安公主。

    说起太子时,那便哪儿哪儿都是好的。

    太子殿下自小便是宫里头顶顶聪慧的贵主儿,五岁去的学堂,秦王比太子大了足足六七岁,还不是背书也背不过太子,学问也做不过太子,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骑射和字儿,结果没过两年太子正规练起六艺,也将他甩了下去......

    这宫人说起来时面上带着骄傲与自豪,众人听着都不禁同情起秦王来。

    只迟盈蹙眉一点都不想听下去。

    她有些急切的追问:那其他皇子呢?都说宁王是八九岁才入的学?

    宫人们不疑有他,对其他皇子公主倒是还能说上两句,唯独对宁王却是知的甚少。

    有的说宁王是随着母亲住在冷宫里,有的说是宫外接回来的。

    再多的就不知了。

    倒是有个原先在太子宫里头扫地的道:宁王殿下那不是八九岁才入学,是八九岁才从宫外接回来,奴才确定呢。宁王殿下初回宫时奴才还好奇跑去看了......

    那头发花白的宫人回忆起过往,颇有些忍俊不禁:宁王殿下那会儿还是个光头儿呢!

    轰动一声,迟盈只觉自己心间平地惊雷。

    她手中团扇无力坠落下来,砸在地毯上一声闷响。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