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浑身一顿,僵硬许久,许久未曾见他动作。
他垂着头,迟盈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觉得这回的太子与她以往认识的任何一个都不一样。
以前是孤......太子嗓音沙哑,语调低沉。
迟盈含含糊糊,嗯了一声,想听他说下去。
他是想解释吗?
解释自己傲慢无礼的曾经。
可终究是迟盈想多了,太子仿佛只是随意两句,未说到重点,便已住了口。
他垂眸看着她,染起了一丝心浮气躁。
某一处因她那句话逐渐生出一丝痛苦来。
他却不想继续听下去......
他去学着那些旁门歪道,亲吻上女郎白皙瘦弱的脖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他想,一切都会过去的。
他以后会好好的喜爱迟娘子的,他会学着去爱一个人,学着如何不叫她伤心失落......
扣扣
此时,房外忽的传来极轻的扣门声,将这浓情氛围破坏的一干二净。
门外人颇有些瑟瑟之意:太子,陛下有急事宣太子入内廷......
迟盈听闻了声音,才恍然惊醒,瞬间□□褪去,她转过身去,避开了他,将褪去的衣物一点点重新批上肩头。
萧寰缓缓起身,整理起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裳。
他微蹙眉,想与她说两句话,最终还是默默住了口,不舍的走了出去。
临出门时,似有所感,回头落向那闺阁之内,只瞧见绯色帘幔下女郎若隐若现的婀娜身姿。
迟盈原先是躺着的,她忽的心中被一种奇妙情绪充斥,便撑着疲惫的身体坐了起来,她隔着床幔微微侧头与那一袭华服,身姿挺拔的身影四目相对。
她心情复杂,嗓子难以开口,既是愤恨他不帮自己父亲,又是愧疚于自己的心。
迟盈只听他淡淡道:孤往禁中一趟,你暂且在随国公府养着。
.....
次日天都还没亮,朝廷官员便得知了太子已经离京的消息。
如此匆匆,为的据说是永县饥荒一事。
年末大雪,庄家无法收成,饥荒本也是农家常见之事,叫其他州府开仓赈灾,缓解燃眉之急便是。
永县知府论理今年考绩不出差错便该升一级,谁知出了这事儿。这知府未免是怕此事影响到他升官,便隐瞒不报.
结果谁知竟惹出疫病......
这与疫病相关的差事,那是谁都不想沾染,原以为这要给哪个得了帝王厌恶的朝臣,怎知隔了没两日,这差事竟落到了太子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