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瓢水洒下去,火势竟然不减反增,眼看里边一片火海,连一处空地都没了去。
殿下啊......快些出来吧......
快些去传人!挨家挨户的叫人!这全京城的人都得叫来!
火势节节高升。
滚滚浓烟之中,纵使是萧寰也无法睁开双眼。
只凭着记忆胡乱摸索。
......阿盈.....你快出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那梁柱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塌。
将内殿压成一片废墟
.....
雨后的夜晚,染上了几分微寒。
二人来这处别庄时,没敢叫来侍从,便只有一个宁王府的侍卫开的门。
想必是萧芳毓的亲信了。
萧芳毓点燃一盏光线微弱的火烛,二人安安静静坐在桌案前,相视无言。
屋内静静地,静到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如此安静,在黑夜的庇护下,迟盈忍不住侧头去看了眼萧芳毓,高挺的鼻,深邃的眉眼,眉眼中不像萧寰那般阴郁,和装出来的温润。
萧芳毓是气度比长相更胜一层的男子。
清澈透骨,气质温润,面相精致。
迟盈在他注视之下不会紧张,反倒是慢慢放松了心神。
她嗓音沙哑,紧张地问他:陛下为何要杀我?
她如何也想不通,一切都好端端的,今夜圣上为何忽的就要杀她?
我只知是与太子有关,许是陛下与太子政事上起了争执,太子在陪都私下养了一批精兵,许是因这事......
萧芳毓也是不知缘故,只能凭着知晓的消息猜测。
他向来知晓一事,这对皇家至尊的父子二人,也只是面上看着亲厚,背地里,谁都防着谁。
圣上担忧太子势大,是以这些年早早将他派去各处,往陪都送去一批批监察官员,还扶持起秦王、吴王等人频繁与太子作对。
更是纵容世家崔氏一门心思投了秦王。
表面上爱护太子,纵容太子胡作非为,可其实圣上对待秦王吴王等还不是高拿起轻放下。
便说之前太子遭遇刺杀一事,真要细查起来,连乐山的驸马都进去了,难不成秦王真不知情?真能逃脱的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