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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芳毓也只是思绪划过便再也不管了,生死也与他无关。

    迟盈如今与世隔绝,自然皆是不知的。

    可她却知,陛下做了二十多年的皇帝,可没听说过罢朝的......她其实是想问问太子的,可话到嘴边了,最终被她吞咽了下去。

    有些事情,从最初就是错误的,一切都像是个梦,梦醒了也该散了。

    她二人本就是强扭在一起都瓜,那便也该早早结束,各自走自己的路去。

    陛下这病早不是一日两日了,这两年他时常犯病,只不过以往他犯病都还撑着,从不耽误政事,哪回也不像这回这般。上回宫宴,他便是犯了病......每每他一犯病便神志不清,更是要见血的,不杀人是好不了。

    迟盈问起他来:为何圣上这病我以往从没听说过?

    以往不会如此严重的,他更是不往外出宣扬。不过如今你也能安心了,朝中一片乱麻,诸多亲王重臣身后势力都不安分,便是连远在边关的几位将军近来听闻都有异动传来,哪件都是要紧的大事,陛下再顾不得你这边。

    萧芳毓猜测,无非是那场火叫他的那位父皇大动肝火。

    许是忆起了当年,毕竟当年他阿娘可是宁愿一把火将自己烧了个干净,也不愿随着他回宫。

    又经一场一如当年都火,这世间再没什么明瑶的遗物。

    若是母亲泉下有知,也必然不会怪罪自己的,她当年便是抱着连尸骨也不叫皇帝得去的想法。

    经这么一遭,迟盈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去,纵然她沦落到如今躲躲藏藏的地步,可已经没了最初的惶恐。

    且她还得了祖母的消息,知晓祖母安稳,她便也是安心的。

    只盼着,日后能远离里这处京城,重新回到父母身边去。

    日后,等圣上去了,太子......

    迟盈呼吸稍顿了顿,旋即平稳起来。

    太子亦或者其他人登位,皆是与她无关。

    守一,那你呢?你日后要如何?

    迟盈双手捧着瓷碗,惘然的看着他。

    她有一双纤细洁白的手,指尖未曾染过蔻丹,透着粉白的干净整齐,展露的三寸皓腕如上等白瓷,洁白似氲着一层莹光。

    萧芳毓眸光淡淡从她手上移开,有些无奈的与她道:我是离不开了。

    他无法离开。

    以前离不开,之后恐怕依旧如此。

    这皇城是一座囚笼,早早将他囚禁在了里面,他许是一辈子都该被困在这里了......

    萧芳毓看着眼前人柔美的面容,一双能透出他来的清澈眸子,他生出些向往来:如果日后我能全身而退,我必当去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