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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迟盈方才一通装腔作势,实则心虚的厉害。

    还只是一点点猜疑便能叫太子对萧芳毓下了狠心,腿断了一辈子只能拄拐杖的乐山公主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她确信这个疯子完全能做出杀害亲弟弟的事来。

    我与他清清白白,我二人间没有半分逾越之举动,你不信就算了,宁王救了我的命竟然也会引来杀身之祸,早知这般我也不叫他救了,死的干净。

    她与萧芳毓撇清关系,语气中不自觉地带出了一股对萧寰的恨意。

    萧寰叹息一声,那番质问将她惹哭了许久,他便连继续过问都不敢了。

    他怕她哭,她哭起来他心里跟着疼。

    那便不问了,他已经足够忍让装聋作哑,只要她好好的,有些事他便不刨根究底了。

    他不想时光又被这些叫人恼怒的消磨了去。

    如同以往一般继续同她闹?

    闹来闹去只时光平白无故的浪费了去。

    只拥着她,学着朝着她妥协

    替她安排着他能想到的一切能叫她欢喜的事,蛊惑着她。

    他低声朝着迟盈承诺:孤知晓你惦记你父母,等过些时日孤会派你父亲回京任职,孤总能给你父母家族一世荣华,你日后什么都无需管,再没人叫你有半点不痛快......

    迟盈听出了一些他话语之外的风雨欲来。

    总归,那些朝廷上的事情本就不该是她管的。

    再说她又能有什么不痛快?她的不痛快还不都是他给的。

    不需了,我爹本就是身为臣子的,自然怎样都好,一切都改依着规矩来。以前是我不懂事,总是拿着这些小事惹烦了殿下,与殿下闹脾气,本就是我的错。

    萧寰未说旁的,只是深深地看着她,似乎想要将她记如心底。

    她是铁了心软硬不吃了,那个以往有些稚气的姑娘,竟一下子长大了。

    以前总觉得她太稚气了些,其实与他心目中那个成熟稳重的太子妃相差甚远。

    最初萧寰盼着迟越能成熟些,等她真的稳重了时,他却又开始慌乱了。

    萧寰曾想过他二人日后的孩子。

    他二人的孩子无论男女,皆是不可有半分溺爱,溺爱长大不经挫折的人,纵使站的再高,一朝不甚也会成为依仗他人鼻息的可怜虫。

    他们要坚不可摧,更要有一颗赤铜打造的心肠。

    可轮到迟盈经历挫折时,他的理智却又全线崩塌,若只有经历才能成长,那他半点不想她成长了。

    她本就是高门里受尽娇宠的姑娘,是他叫她吃尽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