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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本是雷厉风行的手段,监国已久,朝中尽是唯命是从之人,权柄过渡的倒是容易。

    近半月里,断断续续有各大世家府邸被抄家灭族,之后更屡屡有其他势力插入,外州、皇城,闹出两场动乱。

    皆是摆着清君侧的旗号,言明太子意图谋反,不过很快皆被军队拿下。

    自那日后整整一月,皇城都是风险至极,四处戒严,家家户户不得出门。

    等风声稍微松了些,天子颁布退位诏书,便是其他人再掀起反对的滔天巨浪来,也早已无济于事。

    新帝登基之日事关国运,该由着司天监仔细推算,暂时还未择定。

    萧寰忙得昏天黑地,也幸亏是他监国日久,行事稳妥,否则如此多的烂摊子一下子来了,是个人都要被压倒下。

    夜色笼罩下的宫廷深邃静谧。

    明德殿内灯火通彻

    新帝端坐一侧,他听着禁卫说起追捕吴王的细节,淡淡听着,神色从容。

    殿下遇袭那日,果然不出殿下所料有吴王手笔,他谋反失败率领剩余手下一路往崇州而去,路过湘江,被当地卫兵拦阻在江口,如今已经被逮捕往京中的路上......

    新帝指间偶然敲击在龙案上,显示着他的不耐烦,常让见状,连忙示意来人退下。

    常让上前撤掉已经融化掉的冰盆,转身看向更漏,朝着新帝道:陛下,夜色已晚,您还有伤在身,不如先歇着......

    萧寰似乎没听见他说,他表情冷漠地看着奏折半晌,才将奏折合上,他问起常让:那边,还是没有消息?

    常让心里抑郁却不敢表现,这种事陛下日日都要问上两句。

    陛下先是为了保护尚在随国公府的太子妃,后来忙起来更是连出门一趟也不得空,这几日得了空闲却不知如何,竟然也不见前往......

    莫不是......是在等太子妃亲自来见他?

    这可不得了,太子妃明摆着不想搭理您呢,如何会主动过来?

    您等,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这话常让可不敢说。

    这对小夫妻别着气,太子便脾气古怪,时常连药也不换,伤口一直拖着不见得好,遭罪的不还是他们跟前伺候的......

    奴婢听随国公府的回禀来说,太子妃近日来食欲不振,时常吃不下饭,还日日都往佛堂里去跪坐抄经,一抄经就是大半日光景。想必是给主子您誊抄的平安经呢。

    萧寰一听她吃不下饭便止不住的心焦起来。

    又想,给他抄经有什么用?他人不是还活的好好的,给他抄经就不能问上他两句?

    还是宁愿对着那些经文也不愿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