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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盈玩了一会儿,浑然忘了端着沉稳的气质,被这一对猫儿逗得什么烦心事都没了,嘴里笑个不停。

    常让深呼吸一口气,连忙走上前:娘娘!可算是见到您了!可不得了,太子昨夜处理政务,忽的吐了一口血,便晕厥了过去!他昏倒前还记挂着您,怕你您知晓了去......您快去瞧瞧吧,若是去的晚了......

    天可怜见的,常让可不敢继续说下去。

    诅咒圣上!那是大逆不道该诛九族的罪行!

    迟盈正逗着猫儿呢,也没听见,只莫名地回头见到是他,慌张了会儿又笑问他:是常让啊,你说什么啊?叫我知晓什么啊?

    常让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哭腔早没了,无奈他继续假哭着,将那句话重新说了一遍。

    这回迟盈倒是听清了。

    迟盈面色苍白了下来,扶着案几似乎是一阵头晕,她很快稳了下来,问:可有太医去瞧了?太医是怎么说的?

    太医也不敢妄下结论,只说殿下是操劳过度,太子爷上回遇刺,伤口久不见好。太医再三告诫说要静养着,可偏偏殿下片刻功夫都静不下来。再这样下去恐怕风险......娘娘您快入宫去看看殿下吧

    迟盈有些坐不住,若是旁的伤她还能心硬一把,说是那日刺杀落下的伤,这般也算是因救她受的伤,

    迟盈就不能视若无睹,可她又着实怕那宫里,如何也不敢进去。

    她恼恨自己这心软的性子,只低头抱着猫儿,喃喃问道:我去又什么用?我又不是太医,要不多请几个太医仔细瞧瞧......

    常让见她一直磨蹭,二十快三十的男人,那眼泪是说流下来就流下来。

    娘娘啊,您可一定要去,说不准这要是凶险,可就,可就......

    晌午时候,迟盈终于是拗不过常让,一辆宝马香车由宣德门劲直驶入内庭,穿过一座座门殿,一路畅通行驶。

    明德殿伫立在中轴线中央,远远看去,琉璃铺顶,庄严绚丽异常。

    迟盈先前就不喜欢宫里。

    不喜欢这座阴森恐怖的牢笼,哪怕这座宫殿群华贵异常,远远看去犹如琼宫仙阙,也叫她喜欢不起来。

    后来被天子传召进宫,更是险些命丧于此。

    是以迟盈几乎是垂首只盯着自己的脚,目不斜视的随着常让身后,她的衣裙被风吹得梭梭作响。

    迟盈见一群候立在殿外的太医垂着手蹙眉,摇头晃脑,心里便更信了常让说的话。

    只怕这回太子真是凶险了

    人活着她恼恨、惧怕他,人要真快临死了,她又止不住的回想起他的好来。

    但太子这人,纵然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几分他的好来。

    总是记着他如何欺负自己的。

    她只得想着,他总是自己丈夫,若是人真撑不过了,至少也叫她这个做妻子的见个最后一面,送他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