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王掌柜离去顾玫才变了脸色,虽说秋日天干物燥,但库房四周很空阔,连大树都没有,怎么莫名其妙就走了水?布店这几日风头正盛,莫不是挡了旁人的财路招人记恨上了?
顾玫轻轻捏了捏额角,让彩玥叫来国公府管事,管事在国公府当差近二十年,很有些人脉,便是官场也能插上手,顾玫将库房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于管事听。
于管事越听脸色越黑,夫人明显是被人算计了,那歹人真是瞎了狗眼,竟连镇国公府都不放在眼中。
顾玫吩咐道:我是妇道人家,在官场也插不上手,这事就劳烦明管家帮忙查一查了!管事敬仰顾玫为人,忙不迭应了声,出了门子就差人去查看。
绫罗阁,刘掌柜坐在茶桌旁怒目看着对面的黑衣人,恶声恶气训斥:废物,这么简单的差事都做不好,还回来做什么?
黑衣人赶忙磕头谢罪:明月庄那王掌柜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起的格外早,属下这才失了手。您放心,今日属下失了手,来日定会成功的,下次属下挑晚上去,定不会出现纰漏。
刘掌柜简直要被对面的蠢货气笑,他轻哼一声,骂道:你当那王掌柜是死的不成,今日走了水,自会加强防范,哪里还有空子可寻。
黑衣人一听,觉得刘掌柜的话十分有道理,便不再多言,沉默着低下了头。看到他这窝囊的模样刘掌柜就来气,骂骂咧咧将人轰走。
绫罗阁在朱雀街开了多年,生意一直数一数二,没想到被凭空冒出来的新店铺抢了生意,刘掌柜隐约知道明月庄背后的主子是有些来历的,但再厉害还能比得上他背后的主子不成?
他在朱雀街经营这些年,还没哪家店铺敢抢绫罗阁的生意,这次走水既没成事,他就只能走明路了,待自己把背后的主子透露出来,量那明月庄的主人也不敢再嚣张。
刚用过午饭,王掌柜便将凌罗阁刘掌柜的请帖送到了镇国公府,顾玫打开请帖瞧了瞧,而后换上男装到茶楼赴约。
刘掌柜倒是没想到明月庄背后的主子这样年轻,生的芝兰玉树,玉人一般。大瑞有不少达官贵人好男风,言语间便也带了些狎昵。
顾玫心里厌恶,说话也不客气,三言两句就顶了回去。刘掌柜只觉得顾玫不识抬举,便把背后之人抬了出来。
他挺直脊背,捋了捋稀疏的山羊胡,颇为自得道:老夫劝公子收敛一些,莫要太张扬。凌罗阁不是一般的铺子,背后之人乃是徐丞相。
徐丞相是谁?那是圣上宠臣,百官之首,我们这铺子在朱雀街开了许多年,生意从未像现在这样萧条过。你若是聪明的,便应当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