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国公爷就满脸焦急的走出屋门,随即便点了几十名护卫,飞奔而去。
周婆子觉得异常,便悄悄躲到正门处打探消息,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只见国公爷和夫人一起归了府,夫人苍白着脸披着一件男子披风,披风将她的身子裹得密不透风,饶是穿的再严实也防不住有心之人的窥探。
周婆子一眼就瞧到了顾玫被撕扯得发烂的衣裙下摆,再联想到镇国公出门时焦急如焚的模样,周婆子当即就推测出夫人到底遭遇了什么!
好呀好呀,机会终于来了,夫人出了这样的丑事,不愁婉儿没有翻身的机会。
傅玄安将顾玫安置好以后带着谢礼直奔别苑,没想到不到一个时辰,别苑像是搬空了一般,大门紧锁,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瞧不到。
那别苑竟像专门劈出来给顾玫歇脚的一样。
人去楼空,傅玄安也无法,只得打道回府。一进垂花门,就被老太妃传到了明辉堂。
今日之事老太妃是尽数知道的,传傅玄安说话,不为别的,只为了让顾玫以后少抛头露面。
老太妃拧着眉毛没好气道:顾玫是咱们镇国公府的夫人,一言一行皆代表镇国公府的体面,她成日里在外面东奔西跑做生意,难免让我们镇国公府脸上无光。
就拿今日这事来说,若不是她一心想要打理庄子,便也不会让歹人有机可趁,所幸运气好被人搭救了去,若是被歹人得逞了,我们镇国公府以后还怎么在京都立足。
傅玄安知道祖母所言有理,但当初了答应过顾玫不再拘束她做生意,又怎好出尔反尔,更何况顾玫如今的性子和以前大相径庭,便是他们出言相劝,她也不见得会听。
顾玫是镇国公府主母,地位和主君相当,母家又势大,若无大错,便是傅玄安也不能随意管束于她。
傅玄安轻咳一声,低声道:祖母所言有理,孙儿这就到琉璃院走一趟。至于到底有无用处,他也不能确定。
傅玄安行至琉璃院,只见顾玫正窝在茶榻上喝茶,她已换过衣裳,此时穿着一件极柔软的粉色寝衣,头发松散着披在肩头,慵懒娇柔,美如仙子。
傅玄安沉寂的心怦然一动,他沉思半晌,走到顾玫对面缓缓坐下,斟酌道:你手头可是不宽裕?
顾玫抬眸看向他,诚实道:不甚宽裕,但银钱倒也够用。
傅玄安道:咱们镇国公府与旁的人家不同,人口简单,封地宽广,收入颇丰。你是家里的主母,想用银子直接到账房支取即可,万不用为银钱奔波。
他语气诚挚,显见是带了几分真心的,顾玫也不是丝毫不动容,她若是一心想在镇国公待下去,花傅玄安的银子也不是不可,但她是要和离的,和离之时,能带走的只有自己的陪嫁,她必须为以后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