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色不由又是一变。
这简直不可思议。
圣上离三人越来越近,三人齐齐跪到地上,拦住傅珩的去路,吴阁老大声劝到:圣上,请三思而行。
刘阁老接着道:圣上勤政爱民,励精图治,当流芳百世,圣上莫要因为一时冲动,毁掉自己的清誉啊!
文人最讲究气节,便是瞧着傅珩的脸色越来越沉,他们也毫不畏惧,贾尚书接着道:顾家女郎曾是镇国公夫人,是圣上的侄媳,现下又是离妇,圣上万不可与她勾扯,污了皇室的颜面。
三人又将目光投向顾玫,她生的这样好,定是她恬不知耻勾引圣上,才乱了圣上的心神。若不是她,圣上又岂会做出这样不堪的事情来。
三人眼神狠狠的,似乎要将顾玫千刀万剐一样。顾玫也不畏惧,直直回视过去。吴阁老一愣,倒没想到这个小女子有这样的胆量。
傅珩忧心顾玫的脚踝,抬手召来一顶软轿,将顾玫安置在软轿上,低声道:你先回宣室殿,朕一会儿就到。他的声音不大也不小,足够让地上跪着的那几人听到。
三人对视一眼,愈加惶恐,圣上莫不是已跟那祸水成了事?
待软轿离去,傅珩才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三人,温声道:朕心悦顾家女,不日将迎她进宫,朕不仅要让她进宫,还要封她为后。
叔父封侄媳为后,简直惊世骇俗。圣上果真是被祸水迷了心智,半点颜面也不要了。
贾尚书道:圣上,顾氏那狐媚子
贾尚书话还未说完就被傅珩打断了:朕欢喜顾家女,不想听到诋毁她的话。
泠泠的眼神将跪在地上的三人扫视一遍:朕记得吴尚书的长子去年在桂花巷强抢民女,还让下人打断了那女子兄长的一条腿。
贾尚书的兄弟也是个有本事的,前年伙同织造局开了一家布庄,用织造局的织物充当自家的布匹大肆敛财。
还有刘大人,朕记得刘大人的幼子是个不成器的,也不知怎么回事,他一个连策论都背不下来的人,竟考中了举人?
傅珩说话慢条斯理的,地上跪着的那三人却已冷汗淋漓,他们原以为自家的事瞒得天衣无缝,那成想圣上全然知道。
这些事可大可小,圣上若真拿出来说事,连累家族名声扫地也是有可能的。
圣上不惜亮出手中底牌也要维护顾氏,他们又如何再敢触怒龙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