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你已足够出类拔萃,敢问,你还想如何再接再厉?!
男子间的嫉妒事,就那么几样:
钱、权、美人以及那一方面。
显然,陆瑾之的高傲,引来了不少嫉恨。
靖帝收敛神色,问道:陆卿,上回你从宫里带回去的那匹烈驹,如今驯服的如何了?
陆瑾之自创了一套训马术。
要知道,马匹在这个时代尤为金贵,谁掌控兵与马,谁就掌控天下。
漠北一直缺战马,但自从陆瑾之去了漠北,不出几年,本朝战马的骁勇名声已可让外邦闻风丧胆。
靖帝对他颇为忌惮,不是没有理由的。
陆瑾之如实答话,回皇上,臣近日来一直在忙碌大婚之事,那匹烈马尚在驯服之中。
靖帝眸中闪过一抹异色,便朗声笑了笑,朕对爱卿的训马术甚是看好,等到爱卿得空,不如亲自帮朕训一批御马师,你看如何?
靖帝是想挖出陆瑾之的一切所学。
陆瑾之想也没想,一口答应,是,皇上。
靖帝拧眉观察了陆瑾之几眼,看不出对方是何情绪。
众人陆陆续续从马场往御花园方向走时,太子楚哲的唇角微微扬了扬,但很快又淡了下去。
英王忽然拍了他的肩,二弟,你难道不想知道定远侯平日里都吃些什么?
楚哲清隽俊朗,端得是天潢贵胄的矜贵博雅,只淡淡笑过,皇兄,你大抵需要,但孤不需要。
英王脸色骤然一僵,二弟,不要以为你是太子,你就能诋毁我!
楚哲耸肩,皇兄,是你自己一直在打听定远侯吃了何物滋补,与孤何干?
一言至此,楚哲加快了脚步,跟上靖帝的步伐。
英王张了张嘴,真想骂出来,但对方是太子,他唯有隐忍。
其他两位皇子面面相觑,但笑不语。
*
回门宴开席。
御花园百花绽放,宫人端着各色琉璃、瓷器,鱼贯而入,笙箫响,歌舞起。
宫宴隆重丰富,但入席的就这么一些人,一眼就能看清每个人的神色。
楚宜修小口小口吃席,仿佛稍微大一些的菜肴都没法进她的嘴。
陆瑾之再也不饮酒,只简单吃了几口菜,时不时就有目光朝着他看过来,且还不仅仅是席位上的人,还有路过的太监与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