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也就只有楚宜修知道,陆瑾之醉酒后会变成话痨。他不会说漏嘴,将秘密都捅出来吧?
若是今晚灌醉他,能套问出锦盒钥匙的下落么?
楚宜修暗暗的算计着。
靖帝的手持着杯盏,饶有兴趣的看着陆瑾之。
阿史那布沽只好再度举杯,陆侯,此前是我败给了你,我认输。他一饮而尽,装作大度。
既然是敬酒,陆瑾之也得继续饮。
眼睁睁看着陆瑾之再度斟酒,陆家众人暗暗心惊。
毕竟,谁也不知道,大婚当天傍晚,他到底饮了多少。更是不知他能够承受的极限是几杯?
老太君活到这把岁数了,竟然再度体验了一下何为心惊肉跳。
陆瑾之少了/情/蛊/的困扰,整个人看上去风流无度,右边唇角上扬,饮酒姿态豪爽,仰面直接灌了下去。
随即,陆瑾之再度嘲讽突厥,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区区突厥一土邦,岂敢与我华夏抗衡,那就是不自量力,以卵击石。
酒馈上,一阵诡谲的安静。
这下,陆瑾之是彻彻底底打了突厥的脸了。
接下来是想开战么?
定远侯,你过分嚣张了呢!
靖帝眸光微眯,他忌惮陆家,可听了陆瑾之这番话,他竟然有一瞬间觉得,陆瑾之这厮,也没那么令人讨厌。
突厥使臣们坐不住了。
阿史那布沽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长公主美眸眯了眯,也喝了口酒。嗯这女婿是个直性呢。
然而,这还远没有结束。
此时,陆瑾之从席位上站起身,左手提着酒壶,右手握着酒杯,还翘起了修长的兰花指,他唇角又扬了扬,嘲讽之意溢于言表。这一刻,他宛若诗仙附体,一副放荡不羁爱自由的模样。
呵呵,尔等怎的不说话了?怕我了?
本侯自是知道你们突厥此番来朝的目的,想要联姻?是打算求娶哪一位公主?
笑话!有我陆瑾之在,本朝公主俱不联姻!
尔等乃粗鄙蛮夷,屡次滋扰本朝边境,若非我心怀黎民百姓,早就一把战火烧了突厥!
阿史那布沽,实不相瞒,你那套流星拳,使得着实低劣,不堪入眼!
陆瑾之一边骂,一边饮酒。
他甚是豪爽,一口一杯,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定远侯,此时此刻的口才,就连两位御史大人也不敢企及。
靖帝脸上神情精彩。
后宫贵人们对这位年轻的定远侯有了新的看法,看着他的神色,都在发光。
朝臣们还能说什么呢?敢情这定远侯还是个性情中人。
嗯酒量也甚是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