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为了展现护犊心,一条臂膀搂住了楚宜修。
陆瑾之唇角往右边一扬, 浪得不行, 仿佛是个流连花丛的高手, 他看着缩在老太/君/怀里的楚宜修,如此这般可怜无助,那股很想将她压在/身/下折磨的念头又冒了上来, 即便情/蛊/已经压制, 但脑中画面早已无比清晰。
陆瑾之毫不遮掩,又是风流一笑, 呵呵, 郡主, 不要以为有祖母护着你,你就能逃得了我的手掌心。
老太君,这是君子能说出来的话么?她都开始怀疑,爱孙是不是被夺/舍了?!
楚宜修内心暗暗啧叹,陆瑾之还是那个陆瑾之,与上辈子如出一辙,如假包换。谁再造谣陆瑾之禁/欲/不近女色,她就砍了谁!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
讲道理,楚宜修开始隐隐担心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万一陆瑾之当真对她来硬的,她要如何蒙混过关?
楚宜修吓哭了,嘤嘤嘤,祖母,这日子没法过了。
老太君这下也选择站在楚宜修这一边。她怒视着陆瑾之,警告他不准乱来。
马车继续行驶在长街上,从皇宫回到定远侯府需得半个时辰的车程,这期间,陆瑾之眸光微眯,一直盯着楚宜修,仿佛是猎豹盯上了自己的猎物,眼神都能拉丝了。
老太君简直没眼看。
终于,在陆家众人有意赶路的情况下,终于抵达了定远侯府大门外。
马车戛然停下,楚宜修的娇弱身子自然坐不稳,老太君将她护在怀里,宛若护着一个宝贝疙瘩,陆瑾之哂笑一声,祖母,仇人之女何必如此护着?不如交给孙儿,让孙儿来好好/调/教。
调/教?
狗东西!真真是两世毫无差别!
楚宜修在心里把陆瑾之反反复复捅杀了数遍。
老太君的脸都黑了,混账!老四,你再这般下去,休怪我动用家法!这要是让长公主知道了,铁定又会对陆家发难!
陆鸢是个机灵的,下了马背就跑来掀开车帘,祖母,四嫂嫂,速速下车。她快速瞥了一眼陆瑾之,眼神警惕,将陆瑾之视若蛇蝎。
老太君搀扶着早已柔弱不堪的楚宜修,祖孙二人先后下了马车。
陆瑾之又哂笑一声。
他随手从马车下来,见陆家几人,好几双眼睛都齐齐刷刷的盯视着他,陆瑾之摇头失笑,你们这样看着本侯作甚?本侯还有什么让你们不放心之处?
陆瑾之一双幽眸其实十分惑人,外勾里翘,他似笑非笑时,委实风/流/浪/荡。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哪家不成体统的名儒诗人。
他扫视了一眼,忽然瞥见了一人,抬手指了过去,周家小儿,岂敢偷窥?!周御史屡次弹劾本侯,着实让本侯防不胜防。来人,把那小儿捉来,绑起来!
陆家众人,
顺着陆瑾之的方向望过去,还真看见周府大门外的石麒麟后面藏着一人,不是旁人,正是周御史唯一的儿子,周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