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素来不会讨好人,亦或是趋炎附势。
他看向陆清,而陆清却哼了一声,四哥,你不用管我,我反正又不是你满意的兄弟,这么多年承蒙四哥照拂,是我没甚天赋,让四哥操碎了心,一切都是我之过。
陆瑾之,
陆鸢与陆绵绵也没给四哥好脸色。
她二人常年习武,眼下又正在长个头,难免饭量大了些,饭桶这个称呼委实不雅。
可以这么说吧,陆瑾之昨日说出饭桶二字,给了她二人不小的打击,今日早膳都不香了。
陆鸢哼哼唧唧,四哥莫要与我多言了,我这个饭桶哪里能入四哥的眼。
陆绵绵瘪了瘪嘴,同样不搭理陆瑾之,对四哥一肚子意见。
饭桶的名声传出去,叫她以后还如何嫁良人?谁不想成为四嫂嫂那样娇娇柔柔的美人呢?
最终,陆瑾之的目光落在了楚宜修身上,夫人,你身子骨可好些了?
男人的嗓音低沉磁性,委实好听。
但楚宜修拒绝与他过多交流。
她已痛定思痛,是不是自己过于接近陆瑾之,才导致陆瑾之对她有了非分之想?
楚宜修盯着茶盏里的君山银针,闷闷道:我本是蒲柳之身,夫君莫要为我劳神了。
她过于孱弱,与他不甚匹配!
陆瑾之一圈问候下来,他仿佛成了一个局外人。
今日早晨的家宴还没开始,陆瑾之不会直接离开,而是留下来吃早膳。
众人食不言,十分安静,就连陆鸢与陆绵绵也小口咀嚼,似要摆脱饭桶的头衔。
唯有表小姐蔷薇时不时看一眼陆瑾之。
陆瑾之眉心微蹙,但并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不过,下一刻,陆瑾之想到了什么,他特意抬眼望向蔷薇。
这一望,让蔷薇心花怒放,立刻不知如何才好。
陆瑾之说了一句,表妹倒是气色极好,身子骨亦是康健,不知平日里都吃些什么?可否告知本侯?本侯夫人需要好生调理身子。
蔷薇,前面有多欢喜,后面就有多失落。
楚宜修,不!她不需要调理!莫要试图让她好起来!她就是孱弱美人!
萧氏也异常尴尬。
她让蔷薇入京,是要给陆瑾之生儿育女的,这陆瑾之却一心只惦记着楚宜修!
蔷薇结结巴巴,表、表哥,我平日里只吃些寻常之物,很好养活,并不用药。
萧氏附和,还是蔷薇命好,得老天庇佑。不像某些病秧子,锦衣玉食也不行。
楚宜修觉得不妙了,立刻娇体虚弱了起来,咳咳咳
她咳得面色涨红,眼眶湿润,望向陆瑾之,夫君呀,莫要为我费心神了,不值当。就当她死了行不行呀,她不想被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