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探子俱是如实禀报。定远侯此番外出,的确是为了寻找侯夫人。探子还说这一路上,定远侯与夫人是夜夜笙箫呢。御前大太监也暗暗称奇。
这个定远侯,常年都是以不近女色、性情冷淡著称, 而今却成了一个大情种。
怎叫人不觉得稀奇呢。
靖帝眯了眯眼,继续给朕盯着。
他那个外甥女早就病体沉疴, 按理说,落入陆瑾之手里,根本活不了多久才是!那丫头若是死在陆家, 长公主还会坐以待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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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 长公主那边, 一听说楚宜修被捉回来了,她掐指一算,不免失落, 才一个月就被找着了, 看来还是贤婿略胜一筹。
心腹,殿下如今怎么总是站在姑爷那一边?郡主难道就不可怜么?
长公主挥挥手, 吩咐道:去本宫私库, 取些滋补药材, 给贤婿送过去。
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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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靖帝与长公主之外,崔阳也在暗中打听了陆瑾之与楚宜修的事。
这倒不是他多虑了,而是楚宜修离开侯府之前,曾经主动勾搭过他。
以免被陆瑾之记恨上,崔阳也是诚惶诚恐。
得知这对新婚夫妇一路上恩爱逾常,崔阳才暗暗松了口气。
这个多月以来,他一直在暗中观察陆家,不得不说,陆家各方面都入他的眼,极适合当同盟。
美人固然好,可江山更是难能可贵。
冀州之权,他势在必得。
故此,陆家这个盟友,他交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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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府,书房。
陆瑾之这次突然从京城离开,外出寻人,着实是一桩冒险之举。
而今,虽然一切顺遂,人也找回来了,但陆渊与陆延还是心有余悸。
陆渊一惯温润如玉,今日也沉了脸,老四,你上次离京之后,侯府方圆半里地皆有探子巡逻,皇上虽没有明着做什么,但实则已监控了侯府,诸如此类的事,莫要再发生。
陆延也提醒,老四,你虽是家主,但也不可率性而为。
陆瑾之正神色悠闲的品茗,较之一个多月之前,他如今更为从容,而且若再一细看,眉目之间还隐有风/流之/色,宛若春风得意马蹄疾,好一派潇洒。
陆瑾之淡淡启齿,只说了一句话,二哥、三哥,我已拿到藏宝图。
蓦然,陆渊与陆延眸光一亮。
仿佛对陆瑾之的一切荒唐行径都既往不咎了。
要知道,陆家实在是手头拮据,朝廷这些年下拨的军饷根本不够塞牙缝。陆家私产与俸禄,一直在补贴军用,但依旧远不够。
藏宝图是起事的关键。
老四,此话当真?!陆渊与陆延几乎异口同声。
陆瑾之淡然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