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朕数着日子呢!不用你提醒!皇帝切齿,御书房桌上有本泥金纸日历,他每日都亲自撕日历!
时月影慌忙转过身,挣脱束缚,身前的抱腹将落不脱,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抱着身前这唯一一层遮羞的布。
背后胡作非为的男人毫无一丝失去理智的羞耻,并且堂而皇之地她窘迫的模样收入眼底。
元景行,不许你看。时月影被惹急了。他进殿时,她还好好穿着衣裳,现在怎么这样算什么呢?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她从小脾气温和,即使发怒时也很难叫人感知到急躁的怒意,这样的训斥比不过比撒娇声音更大些罢了。
朕不是想看你。宴会时间将至,你穿衣裳太慢了。皇帝理直气壮地,并无一丝一毫的羞愧。眼神不动地凝视在她身上,像是贪婪地意图多看一眼。
时月影的脸发烫了,陛下这是在戏弄臣妾,你将臣妾当什么了?在她看来,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秦楼楚馆里。
当然是把你当成朕的皇后!
她依旧将脱下的那一层抱腹搂在怀里,背对着他。
还想不想去宴上了?元景行从木柜上揪起一件新的绸缎小衣,听闻今夜晋王妃也入了宫,你就不想见见她?
一条手臂自背后环过来,怀里那件换下来的粉霞色抱腹被一点一点抽离。
在自小的教育之中,这等贴身的衣物不能被男人瞧见,更别论触碰。现在他、他竟然为她亲手更换。
时月影咬着唇隐忍着。背后的男人干脆利落,已经为她穿上新的抱腹,到了系腰后细带的步骤。
力道不轻,时月影被勒得不自禁闷哼一声。
嘶啦--
绸缎带子断在了男人掌心。
绣房的人是不想活了么?这带子不牢!元景行恨恨道。
时月影委委屈屈地,明明是你力道太重,衣带都勒疼我了。
破碎的带子被粗鲁地扔到地上。
统共三件白色抱腹,一件落地上,一件断了带子,紫檀木矮柜上只最后一件了。
时月影忽略元景行那要吃人的目光,颤颤悠悠地拿起最后一件幸存的白色抱腹。
元景行抿着唇不语,视线却落到了她的后腰,那处出现了两道淡淡的红痕。
怕他兴致来了又要为她穿戴,时月影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换上了他挑选的莹白色缀珍珠长裙。
正要出去唤宫女进来为她梳妆,立在身后的男人攥住了她手臂,到了宴上,跟在朕身边,不许同晋王妃说话,也不许派宫人传话。听见没有?
臣妾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陛下说了不下百遍!时月影仰着头,眸光晶莹,嘟着唇嫌他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