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影跪坐着,手背拧了拧眼角,臣妾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又料不到贵妃会掌权。
语气里带着点委屈和赌气,盈盈水眸也甚是无辜。
午后酣睡被吵醒,她心情很不好,纤细手指曲着,揪紧膝上的软烟罗。
轻盈的声音,化作刀刃利剑直戳胸腔剜心,但是这不妨碍男人腰腹间渐渐升起炙热温度。
你去把衣裳换了,这样成何体统?
时月影注意皇帝侧眸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有这么嫌弃她么?转身去够美人榻角落里的罩衣。
这么热的天,你这衣裳汗湿了还穿?去换了。男人喉结微动,扯过她手里的罩衣扔地上,身上这件也换了,朕不想对着个邋遢的人说话。
没有汗湿呀,香的,不信你闻闻。时月影站起身靠近。
元景一伸手抵着她的肩膀将人推开,仿佛她是什么瘟神。
时月影往后踉跄了一下,跌倒在美人榻上,抬起的小眼神带着谴责的意味看向男人,怎么欺负人呢?
元景行颀长的身影立在美人榻边,窄袖下的双手揪成了拳头,朕、
那臣妾去换衣裳,陛下别生气了。时月影懒懒道。
她从衣柜里取了新的裙裳和小衣躲去屏风之后,只留男人身形僵硬地独自站在原地。
三扇白玉缂丝屏风拉得严严实实,时月影慢条斯理地开始换衣裳。
褪下软烟罗瘦长裙扔到屏风上头,紧接着一方雪白的绸缎也被扔了出来,覆盖在长裙之上,时月影认认真真地开始研究新衣裳的穿法。
殊不知男人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屏风外头,抽离了那一方雪锻。
淡淡的体温,带着熟悉的少女馨香,不必任何勾引手段,轻易惹得锦袍之下那一方坚实腰腹愈加炙狂。
咦,我的小衣呢?
怎么?还想穿脏衣裳?是准备邋遢到底了么?!元景行说这话事,正脸不红心不跳地将小衣往衣襟里塞。
方才明明放在这的!皇上你帮臣妾看看,是不是掉外头去了?屏风里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不知道!谁有工夫帮你看这个!你的小衣跟朕一点关系都没有!
时月影换完衣裳,在屏风里里外外找了许久都没找到那件换下的小衣,难道遁地了?
一件小衣罢了,叫绣房再制个几十件几百件,你穿一件扔一件又如何?!元景行恼怒得想尽快转移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