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哪有?时月影嘀咕一声,夜深了,陛下请沐浴就寝吧。
这枕头怎么还在这?元景行劈头盖脸地一声斥责。
啊?时月影睁着水润双眸看向那个枕头。
枕头......怎么了么?
皇帝邪眸睨她,你少给朕装傻!你这是欺君之罪!
???什么欺君之罪?
时月影转了转眼眸,想起她在御书房的时说的话,犹豫着抱起枕头,深秋天渐凉,陛下进内室来,咱俩一块儿吧。
她壮着胆子去牵皇帝的手。时月影心里想着他大约会甩开她。
事实却是她几乎没用丝毫力气,元景行就起身跟着她进了内室。
除了初一的夜晚,她极少与他同榻而眠。
明明他白日里怒气盎然地说不会来未央宫的,口是心非的男人。
又想起白日里他通红的耳轮,一瞬间醍醐灌顶,或许他爱听她的甜言蜜语,也并不厌恶她的亲近。
不如拿贵妃开刀,如法炮制,试试能不能从她那里把上好的贡品夺过来?
时月影扯过身上的薄毯,盖到皇帝身上,藕臂就这么明晃晃地横在坚实胸膛上,骨肉匀停,婀娜生媚。
靠在床栏的男人神色阴沉地瞥了她一眼,丝毫不领情,朕不需要,拿开。
天气渐凉,今日内务府送来了番邦进贡的狐毛貂皮,臣妾想着给陛下裁制几件冬衣,只是这些东西并非上品,挑来挑去没有合适的。
皇后想说什么?
贵妃与内务府皆苛待臣妾。语气娇嗔,润眸盈盈。尹蕊儿平日里就没少给她使绊子,这次她也试试。
元景行意味深长地睨她,苛待?你少在朕面委屈,朕私库里的貂皮狐裘比番邦进贡的都好,你平日里进进出出是当看不见么?
......
元景行虽然口头上不待见她,总是动不动就训斥,但在吃食穿戴上确实不曾苛待过她,她过得可谓是穷奢极欲,一年四季的衣裳足以令她日日都穿不重样的。
谄媚讨好,撒娇卖乖这一套对他究竟管不管用啊?
可臣妾就想要番邦最近进贡的那一批,上品都进了贵妃的寝殿。皇上--
元景行眸光一横,小皇后穿着软烟罗寝衣,起身跪坐着,抱着他的手臂,甚至还晃了晃。
他并非那等轻易被美色魅惑的昏君!
你再遥一次试试?再遥?坐到朕怀里来遥。皇帝狠声道。
......时月影睁着无辜双眸,被训斥得静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