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主动亲他了。
盛着粥的瓷碗落了地,元景行将她往怀里带,如法炮制地印在她唇角。
今日的什么赏花宴,什么卓美人,皇亲国戚过来同他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不记得!
他这一日光顾着看她了,看她和沈季修巧笑言语的模样,他胸腔里怒火横生!
不许你再同沈季修说话了!
臣妾知道了。他都要废了她后位,还管她这些?时月影心里恼火,面上却不得不按照白霜教她的来曲意奉承,除了薄如蝉翼的外袍罩衣。
皇帝满意了,指尖抚上雪锻细长的丝带。
别弄坏了、时月影换气的同时温声提醒。
朕知道!他收起力道。
时月影微微仰头,轻吻在他刀削般的下颚。如此轻盈的吻,对于元景行而言,堪比世上最烈的酒。
雪锻彻底毁了。
时月影恼火,张口泄恨咬在男人肩上。
撒娇似的不痛不痒,皇帝早已经将所有怒意抛诸脑后,虎口轻轻捏着她小巧的下颌。
侧额细闻她青丝的茉莉清香,那双盛着琼浆玉露的双眸,时时刻刻轻易拨动他的心弦。
劲臂环着她转身,时月影跌入软衾之间。
元景行屏息凝视着她,俯身轻吻她绸缎般的鬓发,恍若饮了这世间最烈的酒,如痴如醉,甘愿沉溺。
他小心地轻吻着她,霎时间,她痛哭出声。
怎么了?他喉结微动,眼神迷离地仰头。
时月影捂着自己的腹,眼角沁泪,臣妾突然腹疼。
元景行箭在弦上,深深地换了口气隐忍下来,披上外袍下了床榻,朕去传御医来!
别、时月影伸手攥住他的袖子,大约是癸水将至罢了。
她跪坐在龙塌上,身姿绰约,清纯绝美,方才纠缠间一头青丝倾泄而下,恍若勾魂夺魄的仙子。
朕记得你从前没这么毛病。元景行脖间赤红,还未从迷乱之间彻底清醒过来。
哦,她装的,她就是想折磨他。
时月影泪眼看他,大约是前些时日待在宗人府牢房里受凉了。倾身扯过他的衣袖,陛下给臣妾捂着就成。
进宫两年,她从未对他提过这般要求,甚至对他避若蛇蝎,元景行视线缓缓下移,落到那双雪白柔荑上。
顿滞一下,然而几乎是下一瞬,她被揽进宽阔的怀抱,他的手掌隔着衣衫轻轻贴上她的腹。